燕国恐怕只有潜龙山了,全一道人少,就仰仗着朝廷的那些资助,脱离了朝廷就像婴儿没了母乳喂养,就算能活下来,也难免会面黄肌瘦发育不良。
想到遇事逃脱,杨天浩不禁联想到笙絮以前跟他说过的一个江洋大盗,那个人现在已逾古稀之年了,不过身手好的是一流,几年前还到皇宫里偷了皇帝老子的宝物呢,后来为了避人耳目,渐渐地销声匿迹了,现在听说他又出来犯案了,朝廷对他是气得牙痒痒,设计围捕了他几次都没成功。
杨天浩当时听了还感叹,要是有他那般的本事就好了,以后就都不用愁吃穿的了,笙絮嘴角往上一勾,说道那得保证每次不被抓了,凭那江洋大盗犯下的罪过,若是被朝廷围了跑不掉,就应该自行了结,杨天浩不解地问为啥,笙絮说要是被抓住了,那对江洋大盗恨的牙痒痒的官府还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当然不会,他们会用本朝最严酷的刑罚,用小刀一刀一刀地剐肉,一共要剐三千六百刀,而且行剐肉之刑的人都极有分寸,绝不会让你在三千六百刀前死的,一定让你在三千六百刀之后再死,平均一天剐一千两百刀,这三天内被剐肉之人会痛不欲生,但就是死不掉,当时说得杨天浩鸡皮疙瘩直起。
那个江洋大盗叫啥,杨天浩真记不得了,只记得他姓何,人送外号——鬼手何。
想着想着,杨天浩想累了合上眼睡着了,他曾经路过的和淄镇现在正发生一场闹剧呢。
三个时辰前,顾炜一个人步入和淄镇一家当铺内,“请问这位小哥,你们亭长的住处在哪?”
现在是生意的淡季,当铺里的伙计正低着头打瞌睡,冷不丁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赶紧抬起睡眼惺忪的眼皮来迎客,没想到是个来问路的,伙计恼他打搅了自己睡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出了门直走到第二个路口左拐就是。”
顾炜苦笑道:“多谢。”现在他身上穿了一套寻常百姓家的衣服,如果换了那套军服的话,估计那当铺伙计前后态度得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把他当亲爹一样供着还来不及呢。
根据朝廷的资料来看,这亭长姓王,叫王根生,名字起的倒是很普通,这偏七品的亭长也是他用钱买来的。
顾炜走到了亭长府邸前也不进去,在一个茶摊上点了壶茶慢慢喝,茶是西楚进口的,算是茶叶中中等的了,喝完一壶茶,又出了镇子一趟,再回来时才进了王府。
起初那门房狗眼看人低,好说歹说不让顾将军进去,把顾将军气得想一拳打废了这不上道的门房,后来顾将军铁着脸说告诉你们老爷,一位姓顾的人求见他,要是不赶紧来的话就准备把亭长拱手相让吧。
门房一看情况不对,快步往府里走去,不多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匆匆走来,离近了一看,不顾还有十余步之遥,赶忙跪下道:“将军亲临寒舍,下官有失远迎,请将军恕罪。”
那门房更是吓得脸都青了,也跟着老爷一起跪下来,就差没给他磕头了,在门房的眼中,一个自家老爷这偏七品的官都是顶天大的,更别提那四品州守了,现在又冒出来个比天还大的将军来,这还了得。要是因为自己刚才的无礼,那将军看自己不顺眼,被一刀砍了咋办,门房越想越怕,像雕像一样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天,门房的脑子一片空白,之后什么都没听进去,恍惚之中只听到顾炜从他身边经过时悠悠道:“你这府邸挺不错的,花了不少钱吧?”
老爷在一旁赔笑道:“哪里哪里。”
顾炜进了客厅,被王根生请到了上座,招过一个婢女跟她耳语了几句,婢女羞红着脸点头退下。
王根生做到侧倚上,笑问:“将军微服私访寒舍有何贵干?”
顾炜回笑道:“我乃一介武夫,不懂什么客套话,只是口渴了,路过这儿顺道来向亭长讨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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