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经过及时医治而免于失明,但恢复后的单眼视力急剧下降。
当首长委婉的征求是否考虑转为文职的时候(毕竟他的个人素质和文化功底十分过硬),白舸木然的呆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他选择了退伍,毕竟文职和他对军人的理解之间存在差距,天地一样的差距,放弃也是一种选择。
之后的日子谈不上浑浑噩噩,但是始终有哪里不对,直到那个胖子拿着两份入学通知撞入白舸家门,似乎才迎来了些许改变,想起胖子那张大饼一样的脸,白舸不禁脸上露出了笑容。
胖子是白舸的发小儿,而且是父一辈c子一辈的关系。自小就没见他瘦过,所以就胖子c胖子的叫成了习惯。对此他并不着恼,因为他大名常有财,更够呛的名字。为了这名字胖子无数次找其老爹理论,貌似并没有什么结果。
胖子的爸爸老常同志虽然给他起了个这么糟心的名字,但并不表示他老人家没有文化,因为那镀金名片上印着一溜儿的中英法德文字,都是某某文化交流协会理事一类代表有水平的耀眼头衔。
按照白舸老爹的说法“多亏了老常,不然你和小胖这副德行怎么能跑合众国去上学?!毕竟咱们家几辈子的军人,想去那儿,人家的政审估计都难过。”
暂且不考虑去合众国求学如何政审的问题,白舸始终觉得这事儿不是很靠谱,毕竟那入学通知上竟然是什么什么藤的名校,关键还是公费,这种种更加深了他的疑虑,仿佛那校长龙飞凤舞的签名随时都会变成“扯淡”二字。
“反正看你在家里也就当个'闲疯'皇帝,不如出去散两年心,全当陪我了。”胖子如此解劝,脸上爬满真诚,仿佛真的就指望着白舸去陪读。
来到菲城几个月,白舸和胖子碰面的机会相比国内骤减,甚至上课的时候也很少见到那个虽然肥硕但异常灵活的身影。按照对方的解释,这段时间一直忙于“了解异国的风土人情和与当地群众加深交流”的伟大事业,于此相比,那些类似《合众国战争简史》类课业便完全的无足轻重了。
相比国内,白舸的生活虽依旧规律,但显得愈发单调,那种失落的心情甚至有些郁结,直到一周前的晨跑,那道相向而行的靓丽身影出现,似乎在他内心的灰霾中透入一线阳光。
浅色的运动短衫,飘扬的马尾和那白皙c恬静的面容,每次在折返点,她的出现都能让白舸的心漏跳几拍。
只是,七天过去了,始终未能打个招呼,哪怕点头示意也好。
“也许今天会不同?”白舸努力鼓励着自己做出一些行动。
穿过思故河中段的石桥,晨跑的路程刚好一半,是每次折返的位置。
前面那块巨大的“地铁施工”的警示牌,据说已经在这里伫立了整整6年。一段5公里的地铁支线的建设,拖沓的时停时断。感觉到脚下传来的震动,也许施工恢复了?
白舸看了下手表,有意放慢了脚步。因为那奇怪的邮包,比往常稍微早了一点,也许要等一等。
慢跑甚至快变成步行,那个连续许多天的身影并没有出现,白舸有些失望。公园门前这段不算开阔的广场已到尽头,他只好加快了步频,继续向前。
轻微的运动鞋踏在路面的声音自身后不远处传来,白舸下意识的回头,是她,浅灰色的运动衣,轻盈的身姿和有节律飘扬着的马尾,正匀速的向那警示牌跑去。
白舸有些自嘲,总不能跑回去追上人家,那样的搭讪未免太刻意了,只能无奈的摇头。
仿佛猛地意识到一般,那沓纸上的数字和刺眼的红色出现在白舸的脑海!
“小心!”一声大喊,白舸猛的冲了过去。
听到喊声,女孩儿明显的停顿了一下,有些迷惘的回过头用错愕的眼神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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