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火力的压制下竟能周旋片刻,已经算是牛人,然而死是必然的,众人都这么以为。
“过去看看。”奥利文吩咐道,倒有些便宜他了,真希望还留有一口气,再慢慢地折磨。作为一项长期的消遣活动,奥利文对此尤为拿手。
一个手下谨慎地靠了过去。
大木桌粉碎的位置,借着月光能看到一地的碎渣,以及水泥地上触目惊心的弹痕,然而除这些以外并无人影,甚至连血迹都没有。
奇怪?
那名手下又朝着四周打量了片刻,四下里阴冷潮湿,这里似乎比其它位置还要冷上几分。
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令他对危险有强烈的自觉,周围的黑暗中一定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就是存在。
他的后背开始发凉,身上起了鸡皮疙瘩,连握着冲锋枪的手都开始有些颤抖起来。
是的,危险就在附近,只要稍微一动,厄运就会立刻降临到头上。
他干过不少非法勾当,杀过不少人,却从没有过这样子的害怕,这种害怕渗透到血液里,在全身流淌!
“到底怎么样了?”
不远处,奥利文不耐烦地吼叫着。
时间有些久了。
他鼓起勇气,抬着冲锋枪朝黑暗里连射了十来发。
哒哒哒
一时间火光照耀,生锈的机械c随意堆放的木材c倒在一旁的推车,哪有什么危险。
呼——
他长出一口气,原来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暗骂自己是个白痴。
“老大,刚才那人不见了。”
话音刚落,眼角的余光里突然窜出一道黑影,紧接着一道森然的冷光从眼下划过。
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噌!
刀太快,没有任何感觉,直到血液流淌到了胸口,才感受到了一股灼热和剧烈的疼痛。
“额”
他双手捂着脖子,睚眦欲裂,喉咙只能发出怪异的声响,然后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他还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身体却是往前倾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便不在动弹。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时间似乎静谧了片刻
呼啸的海风从厂房的破洞鱼贯而入,凉意侵袭,众人分不清到底是海风刺骨,还是场面带来的震惊。
砰!砰!砰
奥利文汗毛倒立,掏出腰间的大口径手枪,口中喊着一连串的fuck,手指不住地扣动着扳机。
其余人也跟着抬枪扫射。
众人着实被耍了一番,心里皆是堵着一口闷气无处释放,只有手中冰冷的武器残酷的暴力才能赶走畏惧,重新激发他们嗜血的渴望。
哒哒哒哒哒哒
开枪泄愤的过程很畅快,这样的感觉让人上瘾,爽点在于每当看到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在他们的疯狂压制下抱头鼠窜,就感觉自己无法无天,可以为所欲为。
奈何,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敌人究竟躲在哪里,子弹陷进黑暗中就如同掉进了海里,只能祈祷着可怜的随机概率阴差阳错命中目标。
这会儿看来,连祈祷也是徒劳。
“啊”的一声惨叫响起,黑影已经转移到了后方,火力接踵而至,黑影又瞬间溜走。
而那尚存一口气,身体还在摇摇欲坠的帮派成员,却被自己人打得血肉横飞。
接下来,惨叫声接二连三。
众人被牵着鼻子走,早已是怒气盎然,跟打了鸡血似的宣泄着情绪,然而,鸡血打得过多,就变成狗血,稍微有一点动静,就发疯似地吼叫。
“法克,法克!又不见了。”
“万能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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