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二人相望,各自带着不同的神情笑了起来,无奈,沧桑,只叹造化弄人。
一老一少就这样对望着,良久,铁应山嘴角微动,终究没有开口,只叫姜无恏回去歇息。
姜无恏行过礼后,留下了铁应山。望着徒儿的背影,这位受万人的堂主,再次发出一声叹气。
细听,这声夹杂着百味的叹息,似风,找不到归属,亦似云,飘无定所。
“小九。”
“大哥。”
姜无恏远远的瞧见小九正坐在自己房门前的台阶上,小九没等姜无恏走近,已迎了上来。
姜无恏问:“怎么还没回去?又睡不着啊?”
小九答:“嗯,大哥身体不好,又这么晚了,本来小九是不想来打搅的,但小九有很多话,实在憋不住,想和大哥说说。”
姜无恏道:“正好我也不困,你也当陪我说说话吧。走,我们进去慢慢聊。”
二人进屋,小九点着灯火,待姜无恏到桌前入座后,才轻步到另一旁坐下。
小九道:“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他们都说我是是我是不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姜无恏望着小九,关切道:“小九,世间没有百无一用之人,只有自觉无用之人。”
小九苦笑道:“大哥,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你对我好,整个武神殿,只有你对我最好,如果不是大哥你,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眼前的烛火随着小九的诉说微闪两下,似乎也产生了些许怜悯。
此景,不禁让小九回忆起儿时过往,在那个天寒地冻的荒野间,自己衣不裹体的躺在雪地上瑟瑟发抖。
雪,依旧飘个不停,似乎不将他掩埋不会罢休般毫无减弱之意,反倒是将大地越盖越厚。
四周的凄厉呼啸,更像是漫天的大雪在借着狂风之口,向他发出嘲笑。
年幼的小九清晰的记得,不久前,父亲就是这样被雪盖住的。而母亲,也在第二日,留给他一个馒头后,不知去向。
“娘亲,是您吗?小九不饿,小九不要馒头了,求您不要丢下小九。”
恍惚间,远处有个人影闪过,让他瘦小的双脚猛蹬了一下,想要站起,无奈只在地上留下浅浅的一道雪痕。
“不是娘亲吗?”
小九看清来人,是张从未见过的威严脸庞。见这人衣着单薄,却丝毫没有寒意,所过之处,大雪自动散开,为其让路,小九吃力的问道:“您是勾魂使者吗?娘亲说,爹爹是被您带走的,您能把我也带走吗?我好想我的父亲。”
来人不答,只是轻轻将他抱起。
昏暗,无边的昏暗,渐渐遮蔽了小九的视线,仿佛一切都停止了,一切,都消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九缓缓睁开双眼,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暖和,从未有过的暖和。
“你好些了吗?”
这声音不大,夹杂着阵阵的咳嗽,但言语之中对他充满了关切。
“我在哪?你是谁?”
“这是武神殿,我叫姜无恏。”
一张和自己一样瘦小的脸映入小九眼中,和以往见到的都不同,这是一张笑脸,不是嘲笑的笑脸,没有让小九感到任何陌生。小九心想:为何眼前这个少年会给自己如此之深的熟悉感?
他不懂,也不敢说出来,只是小声问:“我,我为何会在这里?”
姜无恏答:“我师父外出归来时把你救回来的。”又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你会独自一人躺在雪地上?你爹娘呢?”
小九听到“爹娘”二字,脑中嗡嗡作响,答得更小声:“娘亲说,爹爹被勾魂使者带走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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