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剑,好似一株久逢甘露的幼苗,疯狂的吸收着云奴的鲜血,散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血红之光。
“天啦,师傅,是血祭?”
玉小莫惊呼,她曾由秋叶长空口中得知:血祭,乃八荒绝兵之一,是一把十分邪气的剑。传闻只要持剑之人以血祭剑,便能唤醒剑中的嗜血灵,得到无边的法力。
其实早在云奴使出‘天火流光'之时,秋叶长空便已知晓了他的身份:来自东洲天外天流云洞的流云刺客。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他手中的剑,会是传说中的血祭。
观战之人更是无不惊叹,各自狂呼,没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传说中的八荒绝兵。
只有剑舞一人,担心着师兄天御风的安危,脸上露出难以掩盖的焦虑之色。
“八荒绝兵,西灵邪剑一一血祭?呵,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天御风也是难掩喜悦,当强者遇上强者,无论正邪,总是期待着彼此的较量。
轻轻的举起手中的“风”,这把让自己年少成名的剑,天御风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注视着眼前的云奴。
“来吧,天御风。”
云奴大吼,挥舞着血祭直奔向天御风,两人顷刻间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缠斗在一起。
除了少部分高手以外,大多数人只能勉强的隐约瞧见一道道打斗的残影,和听到一阵阵双剑相碰的声音。
而大院中的两人,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独立的空间,四周的一切事物渐渐的在两人眼中消失,剩下的,只有彼此,和彼此之间对于这决战过程的享受。
但是这两个人始终存在着一个差异:云奴,作为流云一派的刺客,从小的训练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务必做到一击必杀,绝不拖泥带水;
而在天御风眼中,云奴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且彼此也没有什么恩怨,所以脱离不了正道的“仁慈”束缚,相对云奴的无情紧逼,更多的是以守为主。
“哼,妇人之仁。”
云奴很是看不惯天御风这正派的“虚伪”做法,也为了激发他拿出全部的实力,随即逐渐的扩大攻击范围,趁其不备向院外的人释放出一道威力十足的剑气。
天御风万万没有想到云奴会来这么一手,虽心知人群中不乏能接下此招的高手,但身体还是不自觉的瞬移过去挡在了众人跟前
待一道强光消逝后,天御风半跪在地,面色有些惨白,口中趟出一丝鲜血,风剑已不在手中,插在身前不远处。
“师兄”剑舞担忧的大喊一声,却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天御风,若是此刻自己过去,只会让他更觉难堪。
天御风回眸一笑,算是回应剑舞的担忧。他明白天外有天的道理,以自己目前的修为尚且无法战胜云奴,更别说他手中的那把邪剑血祭。若不是风剑的独特之处,自己早已耗尽灵气败下阵来,看来,不得不使出那一招了。
淡然的起身擦去嘴角的鲜血,天御风缓缓的张开了双手。
这个动作刚展开,天御风脚下的几粒微细石忽地滚动,慢慢顺着他打转,几片枯叶更是席地而卷,绕着天御风飞舞。
是风,一股越来越强烈的劲风正以天御风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起初,只是一些细小之物受到波及,但很快,一些大物体也开始产生反应。最显眼的,莫过于大院边沿的几株怀抱古树,像是年迈的老者被岁月压弯了腰,挣扎不起。
只眨眼间,狂风大作,已逼得人难以视物,只能隐约觉察到天御风全身被一道道风包裹成圆球。
哐哐
地上的风剑忽地随着狂风剧烈的抖动着,发出令人耳朵难受的声响。
云奴心道“不妙”,赶紧挥出几道剑气,但那流光般的圆球如一道屏障,将他的剑气全部隔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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