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阿强懵了,差点回不过神来了,他清清楚楚得记得昨晚那“咣当”得一下关门声。
那老板给妻子打电话的声音,甚至那清早起来看见叠整齐的货物和完结的账本,以及邻居的抱怨瞬间都涌上了脑子。
他目瞪口呆得回想着这一切,心里突然害怕得很,妈呀,这老板昨天傍晚就死了,这晚上回来的又是谁啊?
一阵鸡皮疙瘩后,他有点想明白了,莫非是老板的鬼魂回来了和自己待了一晚上?
想到这里他浑身筛糠似得抖了起来。
围观的邻居也越来越多了,脸色和阿强一样惨白的,还有早上向阿强抱怨的那个四楼的邻居,那受刺激的程度不比阿强小啊。
她站在楼道口拼命在拜拜,说自己是无心的,各路鬼神莫怪莫怪。
警察对阿强说:“陈某某有什么家人没有?”阿强立马反应过来:“说有个老婆,电话就记在账本上,我给你去拿。”
然后立马急急忙忙打着趔趄跑到楼道口,一口气冲上五楼,在桌上一阵猛翻,刚找到号码的时候,“啪”从老板的账本里掉出一叠钱,不多不少2000块。
阿强愣了楞,心想这钱应该是老板的,他已经死了,自己拿了应该也神不知鬼不觉吧。
他想了又想,最终咬咬牙,还是把这叠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警察联系到了死者的妻子,并找到在小杂货铺里找到新工作的阿强,说是死者的妻子要求他陪着来看下仓库。
楼上楼下的邻居们又开始议论起来,想看看让这个生前壮实的男人,如此细声慢气说话的“妻管严”到底长什么样。
四楼的邻居最近也变得神经兮兮的,她总是说五楼仓库里始终有人走来走去,大家都嘲笑她疑神疑鬼。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有心的邻居记着日子,那天真好是死者的“头七”。
这幢楼的所有住户都憋足了劲,在窗口探着身子等着。
当阿强和她的身影出现在楼道口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失望了,离他们想像中的强悍泼妇形象甚远。
她坐着轮椅,头发和眉毛稀少,身体虚弱无法直站,脸部却很臃肿,显示着明显的化疗后遗症。
她没有上楼,只是在楼道口坐着轮椅静静得待了一会儿。
然后慢慢着仰起头,对着五楼的窗户微微一笑。
那肌肉牵扯着僵硬的面部线条,越发显得邪魅,她开口喃喃自语到:“老公,等得不耐烦了吧,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仓库里的货,你的替身我找来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她苍白的脸上带着幸灾乐祸表情,恶狠狠到:“阿强,你上去和我老公换班吧,你收了他的钱,可不能不认账。”
“老板不是已经死了吗?”阿强吓了一跳,又是惊诧又是恐慌。
他突然想起那天贪小便宜偷偷装进口袋的两千元,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收下了“钱”?
他不由得垂头丧气,呆若木鸡得站着,不知道该去,还是不该去。
“嘭”得一声,五楼的窗户突然自己打开了,骇得所有人都背脊一阵发凉。
阿强抬头看,居然好像真有人在上面,还在吸烟,那红色燃烧的烟头一直亮着。
“老板,他,他不抽烟,那,那不会是老板的。”
阿强拼命否认着,他的内心在挣扎,他想喊却发现喊不出来,而身体却开始不听他使唤了。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颤颤巍巍得抬起手,嘘了一声,又指着窗户说:“阿强,那不是烟头,要是等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会急红了眼,他现在正趴五楼窗口,瞪着眼睛望着你呢,你猜,那红色的是什么呢?”
“是,他的,眼睛……”阿强用尽力气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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