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随时都可能发现他们已经出逃,所以最好在天亮之前就离开安希,在钟子墨准备完毕后,三人就这样离开了那间不大的宵夜店。
因为要进山,何惜之也说过会在森林里等着,所以诸葛诗景并不需要置办什么代步工具,三人就这样徒步往镇头走。
“我们这次出去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你的小店怎么办?”诸葛诗景边走边问。
李海倒是哈哈大笑起来,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说:“你就别酸我了,我这店就是开着玩的,指不定哪天来了兴趣,我一把火就把它给烧了。”
听李海这么一说,另外两人也一同跟着爽快地笑了起来。这时三人已经来到了镇头,越过那个用红字写着“安希镇”的标牌,那颗粗壮的榕树仍旧屹立在那,此时正是凌晨,万里无云,月色如练,那月光晒在榕树的枝干上,像是被榕树吸收似的扭曲着。
诸葛诗景豁然觉得,这榕树与那红字标牌一般鬼气森罗。
然后他再次听到了那个女鬼幽怨的哼唱声,那声音时而飘渺,时而又很近,简直就像是在给诸葛诗景送行。
“你见怪不怪,这榕树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上头一直住着一个吊死鬼,既找不到替身,又没法超度,可怜得很。”李海这样说,随后还叹了口气,“我们还是赶快走吧,一直听着女鬼唱歌真的慎得慌。”
这话说完,诸葛诗景已然看见那女鬼现身在了树梢上,用手支着下巴看着仍旧吊在一旁的死乌鸦发呆,但诸葛诗景并没有看见她有像钟子墨描述那样的长舌头。除此以外,诸葛诗景还发现这女鬼其实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女生,她扎着两条自然的翘辫,脸蛋水嫩,甚至还有些发红,只是少了一些生气,若是她还活着,一定是个青春靓丽的美女。
钟子墨告诉诸葛诗景,像这种吊死鬼叫做地缚灵,被捆绑在具有灵气的东西上无法脱身,已经不能算是纯粹的鬼,而是一种精怪,所以哪怕是白天她也能现身,而且因为她是精怪而非灵体,作为凡人的诸葛诗景也能轻易的看见她。
但正如李海所言,这种地缚灵比一般的鬼魂更惨,因为它们被困住了,除非有高人帮助,又或者有别的鬼魂接替它们的位置,否则它们永远都没办法离开那个捆绑它们的地方。
就像这棵有了一定年头的榕树,虽然还没法变成什么树精,但是想要吸引纠缠一些鬼魂还是绰绰有余的。另外钟子墨还说,有些树不仅会捆绑住鬼魂,更会消化鬼魂,虽然消化的速度很慢,但迟早有一天那些鬼魂都会变成它的养料,成为它磅礴灵气的一部分。
说完这些时,三人已经走过了那颗榕树,诸葛诗景想对钟子墨说些什么,却看见钟子墨在飞速掐指。而很快钟子墨便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看着那女鬼,一脸正色道:“最多还有一个月,这榕树定被雷劈,天火一至,你便会灰飞烟灭,但我有办法帮你解脱束缚。”
“我不要。”那女鬼说,然后长长的舌头就忽然从嘴巴里落了出来,赤红红的吊在半空中,惊得诸葛诗景瞪大了双眼。
“可你会灰飞烟灭的,我是念在你不愿杀生的分上才决定帮你的。”钟子墨看着那女鬼,而那女鬼正费力地卷着舌头,刚放进嘴里,一说话,猩红的长舌立马又滚了出来,那画面简直喜感得不行。
“可是我要等他。”那女鬼说。
钟子墨哼了一声,问她等了多久,她翻白眼想了想,说二十年。
“二十年!如果那个负心汉要回来他早就回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风流快活着呢!我劝你还是听我的,投胎去吧!”
那女鬼根本就不想搭理钟子墨似的,痴痴地看着远处,道:“他说他会来接我的,他说他让我等他来接我。”
“可如果他不来呢?你怎么办?你要等到什么时候?”诸葛诗景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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