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浩浩汤汤,来去匆匆。
小风忍俊不禁。“你个糟老头,果然有一套。”
“过奖过奖。”
“不过那吴执教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好笑!”
“这就叫自食恶果!”
嗯?难道他知道“先生为何这样讲?”
“她那张脸难道像好人吗?”
“呃,那倒是!”
“貌丑不要紧!若是钟无艳c黄月英那样的女子,貌虽丑可心却很善,一样能受人喜爱。可若是貌丑心恶,哎,那可就无药可救了!”
“先生是否知道”
“啊?不不不,老朽什么也不知道。”
不对,他一定知道吴执教与阿朴的事。“先生,你就告诉晚生吧!那吴执教与阿朴究竟有何恩怨?”
“哎”希音一声长叹,许久才道:“这女人要是妒忌起来,是会闹出人命的!”
只此一句,无需多问,小风已然捉摸出个七七八八了。想不到女人的忌妒心如此恐怖看来阿朴的嗓子根本不是在吴府唱哑的!而是人为所致!确切地说,在她进吴府之前就有人对她下手了!手段应是下毒!小风毛骨悚然,想不到深宫中一个小小的歌班也有勾心斗角的暗战。人心有时真是难以估量的可怕呀!
昨日吴执教碰了一鼻子灰,今日不再有人来扰,琴舍十分安静。小风原以为可以专心练琴,哪知天公不作美,忽然一阵狂风呼啸,天上霎时下起雨来。
小风顿时收手。
希音道:“好,你总算还记得琴有五不弹!”
小风得意道:“疾风甚雨不弹!”
希音捋着胡子微笑点头,甚是欣慰。
“先生”风雨中传来一声呼唤。
“是她?”希音道,“哎,她怎么也要来为难老朽。”又对小风道:“你去请她进来吧!”
小风如是照做。
只见门外立着一个独身女子,二十五岁貌,肤白胜雪,体态优雅。她身穿雪色白裙,撑一把红伞,因从风雨中来微微带着寒凉之气。不过伞下的一张脸甚是淡定。
“姑娘请进。”
“多谢。”
她进门并不着急说明自己的来意,只随口道:“先生近来可斫出好琴?”
“老朽已斫不出好琴了!”
“先生这么说,那外面那些泛泛琴匠又当如何自处?”
“哼哼,庸常是福,各有各的活法!”
“先生这活法才叫人羡慕呢”
“老朽有什么值得雪大人羡慕的呢?雪大人说笑了!”
“先生身在宫中却能独善其身,一屋一琴好不自在。不像小蝉我,想停也停不下来”
“哎,那可怨不得人咯!毕竟宫廷乐府最高乐官这个位子,任谁坐上去都很难舍得下来。”
“先生觉得小蝉是个利欲熏心的人?”
“诶,老朽可没说。”
“小蝉知道,先生是因为那个孩子”她忽然忧伤起来,“所以对小婵失望了。”
“老朽不敢。”
“先生,小蝉掌管宫廷乐府就好比端着一碗水,一碗水要端平势必要做出一些选择。小婵也很为难!”
“你的确保住了这碗水,不过可惜水脏了!不清了!”
“我”雪中蝉欲言又止。
忽然望着门外道:“雨小了!打扰先生多时,小蝉告辞了。”
她背影落寞,一把红伞在斜风细雨中显得遗世独立。
“哎”希音轻轻叹气。
小风道:“先生好像并不十分讨厌今天来访的这个女人!”
“哼哼,你小子倒是机灵!”
“可先生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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