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毅醒了,是被人强行弄醒的。
他努力睁开眼睛,只觉眼前一片模糊,脑子里刺痛难当,连正常思考都办不到,隐约听见有人说话:“小子,无花舫的规矩,住在船上要收住宿费的,你有没有财物,若是没有,我只能将你丢下海里了!”
“无花舫?规矩?财物?”
余毅连对方的话都听不真切,只隐约知道要钱,他努力想思考,可是脑袋一痛,差点让他再次昏厥了过去,只得咬牙道:“有灵贝,在我的须弥戒指里!”
掌管龟仙岛这么多年,他的戒指里还有十几枚灵贝。
“那就拿出来吧!”
余毅连苦笑都做不到,他现在全身法力耗尽,脑海中刺痛难当,如何能拿的出来,眼睛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人道:“怎么办?他不交钱,要丢海里去吗?”
另一个人犹豫了一下:“他说有钱,如果到时候交不出来,就把他那把飞剑抵押了,应该够三天的房钱!先把他丢柴房里去,等他醒了再说!”
“行!”
于是,余毅就进了柴房了。
无花舫的最上层,观景台上,坐着一个宫装女子,女子的年纪看不真切,初看像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细看却发现她的眼神沧桑,仿佛一个活了很久的老人。在她的身后,站着两个男人,一个消瘦,留着两撇胡子,一个魁梧,着上身。
“阿大,你的胸肌越来越发达了,都快赶上我了!”
女子长发被海风吹起,飘飘欲仙,偏偏说出的话,却让人牙痛。
上身的大汉咧了咧嘴:“舫主,您能不这么说话吗,这要是被人听见了,我可要被活活打死的!”
女子捂嘴轻笑,妩媚动人,风情万种。
消瘦的男子轻咳一声:“三天后,四圣要在我们无花舫聚会,舫主,我们让他们上船吗?”
“什么四圣,就是四个海盗头子而已,名字叫的响亮,尽不干好事!”
女子面露不屑,又继续道:“让他们上来,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干嘛要拒绝送钱的客人!再说了,量他们也不敢在我无花舫生事,叫下面的兄弟注意一点就是了!”
消瘦男子躬身应是。
“还有事吗?没事就退下吧!”
“是!”
两人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一首诗咏完,女子看着远方的大海,轻叹了一口气,神色落寂。
余毅终于又醒了,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堆得整整齐齐的柴火。
“这是哪里?”
头终于不痛了,干涸的丹田灵池最底部有了一丝真元,体内的伤势还在,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打量起所处的房间。
“这是。。。柴房?”
余毅看完房间里的情况,得出了结论,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昏迷前的记忆,有些迷糊。
“我不是被人追杀吗?好像看见了一条船,怎么会跑到柴房里了,是被船上的人救了,还是被抓了?”
不像是被抓,若是被抓,自己就应该被下了禁制,丢在大牢里才对。
他站起身来,走到柴房门口,将门推开,探脑袋往外一看。
外面是一条走道,不时有人走过,那些人穿着粗布衣服,一看就是小厮仆役。
瞅准时机,四下无人注视自己,余毅溜出了柴房,若无其事地向前走着。眼睛不时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发现偶有仆役走过,也对自己不闻不问,仿佛把他当成了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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