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一边。”
菲利普歪过头,挑衅道:“记得我们握手时的疼痛,年轻的武士永远不会是老道的洞察者的对手,就像你和我。”
说完后,不等罗德发作,重新恢复平静表情的金发年轻人就重新迈开脚步,走回谢菲丽舍大街,用误差永远在一厘米内的稳定步伐,迅速远离中央十字广场。
虽然菲利普真的有说到做到,但成功摆脱这位冷静年轻人的罗德显然并不舒服。原因很简单,在刚才那场语言博弈中,他不是胜者。
迅速收敛所有多余表情的罗德站在原地,目送这位对自己有敌意的年轻人离开谢菲丽舍大街。他默默攥紧自己的拳头,自言自语的感叹道:“力量是毒药,是犯罪之源,是打破平衡的唯一砝码,但力量确实是好东西。”
南格维茨调查员公会的附属医院并不算大,三层小楼,堪堪突破三位数的床位,二十几位医生很多时候都要忙的脚不沾地。
所以能够在这样一间小医院里拥有二十平的小单间,并且拥有一位单独心理医生的年轻女性,很显然来头不小。
尚处在夏秋之交的南格维茨夜晚相当舒适,尤其是打开窗户后,更有一阵阵的凉风从外面的中央十字广场上吹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躺在病床上的琥珀却很罕见的在这样如水般温柔的夜晚彻底陷入失眠。
心绪不宁的她很快从床上坐起身,端起放在床头柜的白瓷茶杯,将里面的红茶一饮而尽。
这些天来,黑水港口的那段经历一直像噩梦般,在她的脑海当中挥之不去。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她都在那座破败的庄园和那幢阴森的古宅里受到了足够多的伤害。
或许是从小受到了足够多保护,这一次琥珀显然受创严重,到现在为止,她都只是能够记起一些零碎的,内容混乱的片段。
上一刻,一个穿着朴素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抓住了她的手臂,下一刻,便有另一个穿着西装男人把卢克的手臂彻底扭断。暗红色的浓稠鲜血以及卢克痛苦的哀嚎如跗骨之蛆般死死攥住位于深渊当中的琥珀,不断把她拖向地狱。
如果说这些只是精神上的痛苦,那么更让琥珀担忧的,是家族的异状。
原本以为从噩梦中睁开眼的自己能够重新躺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没想到自己却像是被家族遗忘了一般,整整在这座小医院里待了五天。
在当前文明形态下,特权阶级不再是以前那种经常出现饭桶的老式贵族,就像不知道是从何时从何处流传在特权阶级圈子里的一句话说的好。
就算是大家族里养了三个月的猪,一眼也能看清楚今天的宴会会不会吃它。
这当然算是一句玩笑话,却也形象的阐述了一个道理,就算是家族中最平庸的成员,也有一定审时度势的能力。
琥珀不是猪,也不平庸。就算一开始因为错乱的记忆和精神上的痛苦让她暂时忽略了一些痕迹,等到现在,等到这个凉如水的夜晚,当失眠让她无事可做c心烦意乱的时候。那些看似被忽略,实际上全部都被她记在脑海里的痕迹,便很快被组合在一起,朝着某个她无法想象的状况飞驰而去。
感觉太阳穴隐隐发痛的年轻女孩从从床沿上站起身,她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往窗户所在的方向走去。
透过窗,借着两轮弦月发出的微弱光芒,能够很清晰的看见中央十字广场最中心的那一尊沉默勇士雕像。
每次看道这尊雕像,琥珀总能想起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卢克。印象中的卢克从十几岁开始就逐渐变得沉默寡言,但只要这位沉默的少年站在她身后,琥珀总是能够产生一种莫名的心安。
睹物思人伤怀,伸手往眼角一抹,发现泪水已经溢出眼眶。
轻轻拭去眼泪,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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