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外。”
“玩文字游戏很无味。”际涯淡淡地说。
苌夕吸了口气,吐出来的时候有些无奈似的,“没办法,我有个朋友,她就喜欢在这些文字上面做文章。曲曲折折百转千回,总让人看不懂她在想什么,逻辑古怪,没有章法。”
“我也看不懂你在想什么。”际涯□□话来说。
苌夕不理他,自顾自地说,“有一次,我们一起出去,碰到我社团里的一个学姐,我给学姐介绍她的时候,用了‘室友’两个字来描述她,她很生气,质问我,为什么是室友而不是朋友。我说,这两者不都是你吗?你知道她怎么说吗?”
际涯摇头。
苌夕叹口气,说,“她说,那下次介绍我你可以说我是你同学,再下次的时候你可以说这是一个我认识的人,到了最后的最后,去掉所有你以为多余的修辞,就只剩下,看到了吗?这是一个人!”
际涯被逗笑了,“很有意思的一个朋友。是你的那个阔恩桑?”
苌夕点头,“很让人头疼的阔恩桑。”
“她让我想到一个人,”际涯说,“查尔斯斯特里克兰。”
“我知道,”苌夕有些不高兴似的说,“这是阔恩桑最喜欢的人物之一,《月亮和六便士》。不过黑道中人也看外国名著?你们不都应该是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吗?”
“那是zhà铁路扒火车的义和团,不是我,也不是我们。”际涯说,“我家老头子,如果不入这行,毫无疑问他会是一个哲学家或者文学家。看过《教父》和《淑女的眼泪》吗?老头子很喜欢的书。”
苌夕笑,真挚地说,“你们还真是个文学世家。”
际涯再次抿下一口酒,“我说过,如果摆脱你厌恶的那层加之于我的身份,我可以是很多人,作家,律师,医生或者人民教师。然而,”他杯子里的酒液漾了漾,“一个人只能有一种命运。”
一个人只能有一种命运。这是《教父》里唐柯里昂的经典台词,这个纽约的叱咤风云的黑手党领袖,在历经多番血腥战争后,带着释然又不无哀婉地说,“一个人只能有一种命运。”以前见到这句话,是在单薄的纸页上,是在泛着幽光的屏幕上,如今从际涯的嘴里说出来,让人有种梦境和现实恍惚得难分真假的感觉。
“你让我的价值观,”苌夕说,“有点崩坏。”
“我理解你小丫头,”际涯的语气突然温和得像一位父亲,“你所谓的价值观,不过是教科书式的条条框框,家长老师和专家学者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你就天真地以为那是价值观。乐此不疲地践行,沾沾自喜地骄傲。而我呢,我的价值观是血和命之后的结果。所以,我的价值观更沉重,也更血腥。不过令我诧异的是,”际涯笑着看她一眼,“你居然不怕我。”
苌夕说,“我当然怕你,但是我也很好奇。我知道世界远不是我眼中的样子,但是宫崎骏又说,你若简单,世界就是童话,你若复杂,世界就是迷宫。”
他们对视一眼,一起笑起来,苌夕在他身边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一大口,表情十分之痛苦,她剧烈地咳起嗽来。
际涯拍着她的背,“酒不是这么喝的。”
苌夕笑,被酒呛得眼泪汪汪,“我只是在尝尝有钱的滋味而已。”
“你真不用去医院?”送我回来的韩彬看着我一瘸一拐的样子问。
“没什么,回去抹点清凉油就好了。”我满不在乎地说。
“我有个问题,”韩彬说,“你烧的是背,怎么瘸了?”
“韩彬你信不信,伤痛可以转移。我的痛苦,四处游移,居无定所。心脏,是它的行宫。”
一旁的蔡小赖实在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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