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玮和唐德都是一愣,实未想到这个姑娘会说出这番奇怪的话来,不由莞尔。
曹玮淡然一笑,说道:“姑娘,你误伤人命一事稍后再说,只是你身上毒势不容乐观,望姑娘不要一意孤行”心中暗觉奇怪,显然陆芳华无论如何看起来怎么也不会像是一个契丹细作。
陆芳华哪里知道他们原是一番好心好意,只道如江湖仇杀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如今自己杀了他们的人,他们当然就会想方设法的要自己偿命,便很是害怕的说道:“我才不听你的鬼话,你们快退开让我走。”说着便作势欲出。
那赖军士按着刀柄冷声道:“你这奸细,杀了人未必还想走吗?”望着曹玮,只待他一声令下便要抓人。曹玮却摆了摆手,叹道:“退开,让她去吧!”赖军士愣了一愣,极是不甘愿,但主帅说了放人他又如何敢违命,只得愤愤不平的退了下去,一张脸垮得象苦瓜一般难看。
陆芳华见他们肯让自己走,自然求之不得而毫不客气,又望着他们说了一句:“我可不是故意要杀他们的。你们要找我报仇,也得等我去辽国把人救出来了再来还你就是。”说完纵身便走。她这些话风颇有些不通和尚的率性意味,大约是受了不通和尚的影响,便自然而然的表露出来。至于说得妥不妥贴,反正自己觉得不错就行。
唐德听她说是要去辽国救人,倒是一奇,想着唐琳如今生死不知,甚是担忧,不由问道:“姑娘,你去辽国救什么人?”陆芳华也不理他,顾自掠墙去了。唐德无可奈何一叹,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暗想:“这女子中了我唐门的毒,却不知是怎么回事?”心中大有隐忧之感。
曹玮瞧他神色,已知其意,说道:“唐兄弟勿需担虑,想来四姑娘定会吉人天相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话虽这么说,其实心中也是甚为担忧。谁都知道一个汉家女子身在异国他乡,又被卷入一桩凶险万分的政客公案之中,其处境自是危如累卵。
曹玮转头又吩咐面色寡白的顾管家将小月月和阿拉侬的尸体好生安葬,并发放足额抚恤金,以慰人心,至于什么杀人偿命一说,当然也得日后再作定论。顾管家也不敢多言,只得唯唯诺诺的应了。曹玮吩咐完毕,又令副将牛贵遣散众家院和兵丁,又对唐德说道:“唐兄,这救人之事,本来我是不便插手,想来你也是理解的。不过你我情同手足,我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唐德很是感激,沉声道:“如此多谢曹兄了!”曹玮摇头道:“看你说的,你我之间有什么谢与不谢的。不过这上京之地,非比凡城,要救人总也得先找到令妹,再想个万全之策。”唐德想了想,心中只是乱得很,道:“以曹兄之意呢?”曹玮道:“据我派往上京的探子回报,那萧楚衣一家满门已定于雪后处斩。”
唐德微微一惊,望着满地雪光映射,不觉心情沉重的道:“我当时在上京听到的并非如此,怎地又定在雪后处斩?”曹玮说道:“这萧楚衣一案,可以说在辽国那是震动朝野的。萧太后这一次可是发了大怒,本来说要将萧楚衣一家立即处斩以儆效尤。只是她的老情人,也即那大丞相韩德让与萧楚衣平日颇有交情。这韩德让为人甚是狡猾,如今出了这等事情,碍于面子他自然总得要假装为朋友求求情,否则别人岂不会议论他薄情寡义?”唐德点点头,道:“那倒也是?他若出面,萧太后多少会给他面子。”曹玮道:“不错。韩德让这枕边风一吹,的确还是有些效用的。再者其他一些重臣纷纷上奏也为萧楚衣求情。萧太后既然说了要斩杀萧楚衣父子以正国策,那便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无论如何也反悔不得,否则她日后又如何立威?”顿了一下,接着又道:“萧太后当然也不好有驳群臣颜面,权衡再三,于是她兴趣使然,不知为何便忽然想出一个主意来?”
关于韩德让,是契丹第一大汉臣,身居高官要职。萧太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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