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毒辣的手段?”陆芳华惊恐得连哭也哭不出来了,浑身发冷抽搐,满脑一片空茫,唯一的念头就是:“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好一阵之后方才“哇”的一声终于艰难的哭了出来,叫道:“大大师,放放我下来”不通和尚哪里会肯,说道:“丫头,事以至此请节哀顺变。”陆芳华难过之极,语气无力的悲声道:“大师,我知道,可是我想看看她们。”
不通和尚从几具凌乱不堪的尸体旁绕过几步,发现旁边有几只暴死的大鸟,不觉蹙眉说道:“丫头,你这些姐妹可能是沾上剧毒之物才死的,定然是这些鸟儿要来啄尸,这才沾上毒血而死。洒家可不能放你下来,否则让你挨了她们一下,那可不得了。”陆芳华无可奈何,酸然道:“大师,那那就任由她们暴尸荒野吗?”不通和尚叹道:“人身无非一具臭皮囊而已,生死于天地间,只一尘土罢了。我看要埋葬她们也是无能为力了。要不等雪后天晴,洒家弄些柴来一把火烧来便一了百了吧。”陆芳华想想也只好如此,怕引发唐毒,便忍住心中悲痛,道:“也好吧。只是大师,你可绕着走走看,是不是有幸存的姐妹?”不通和尚道:“好吧。”便背着陆芳华小心翼翼的在尸体间穿过绕行。
陆芳华每见一个尸体,便唤得一声“某某师姐”或是“某某师妹”,全部尸体看将下来,竟达五十八人,人人无一幸免。
陆芳华看了竟也不哭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说道:“大师姐和二师姐都没有在这里,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不通和尚心想:“只怕妮娜那丫头并没有来这里。”想到自己一路跟着陆芳华一心是要夺取“碧玉七星刀”,哪知到头来竟生出这多变故,弄得不可收拾,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陆芳华忽然问道:“大师,你说你说是什么人这这么歹毒,竟要竟要灭我‘孔雀堂’呢?”不通和尚想来也是怵然,道:“洒家也是想不出来。”心中又想:“那晚灵照上人和‘胡人八旗’的谈话中说是他们什么堂主要一个叫伽陵道人的国师来设伏歼灭‘孔雀堂’,我想了几日也想不出是什么堂派。不过江湖争斗多是因为仇恨而起,未必这都是她们‘孔雀堂’的仇人所为?”想到这里,不觉问道:“丫头,你想想,这会不会是你们的仇人所为呢?”陆芳华心中早已纷乱,悲声说道:“我也不知道。”顿得一下,又道:“要说仇家,倒是有一个。”不通和尚心中一动,道:“哦,那他们是什么人?”陆芳华道:“也是我们青海一地的一个门派,叫‘苍龙派’,与我们‘孔雀堂’历来极有仇怨。”不通和尚道:“那他们平常是以堂号相称的吗?”陆芳华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多半是以帮会相称。”不通和尚本来想问他,“苍龙派”中是不是有一个伽陵道道人,但听陆芳华话中之意,又想到能够网罗“胡人八骑”和灵照上人这等高手,又居心帝王天下的堂会只怕非同一般门派,想来这个什么堂会决然就不会是仅仅活动于青海一带的“苍龙派”了,便也就没有再问。
陆芳华一路行来,屡屡经历无比险恶的事情,心理应变能力早已渐趋成熟。所以虽然此刻饱受灭门惨祸的悲烈,片刻之后便静下心来,问道:“大师,你说那日晚上你在白马寺到底听到了什么,能说我听听吗?如今‘孔雀堂’惨遭灭门,只要我活着,这报仇的重任我也只有尽力而为了。”不通和尚想想这事事关重大,便毫不隐瞒的将那晚所听所闻一一说与她听。待说到伽陵道人的几个少爷弟子时,他蓦地想到赫连宝庆说是武琼花杀了伽陵道人三个少爷的话,不觉心头一动。这件事江湖上已有风闻,说道当年雁门关外武琼花“一剑穿七雄”的壮举。当然这一切都是由姒小敏脱口而来,以致众口铄传,一段当年旧事又被人所记起。不过这一次传闻的威势显然要比当年为盛,就是长江突发洪水,骷髅马车横空出世,便在江湖之中闹得人心惶惶。不通和尚在柳家庄时,便是听楚江南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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