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汾麒回房睡下,天章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这个地方,他可没法安静的睡。
今晚他恐怕是无法安心入睡了,有了昨晚的教训,天章说什么也不敢在这里睡了。
罗强虽然表现出一副亲切的表象,在和自己打斗的时候天章却能够感觉到罗强身上那强烈的戾气,师傅曾经与自己说过,能够拥有如此浓烈戾气的人要么是战场出来的猛将,要么就是杀人如麻的狂徒。
“你是属于哪一种呢?罗强。”
天章自然希望罗强是属于前者,可这并不是他希望就能够实现的,有些事他很清楚是怎样的。
坐在客房的门前,借着月色天章盯着脚边的嫩黄色花朵发呆,这些花还真是坚强,哪怕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也能够坚强的盛开。
“呼——”
风拂过门前,吹得鲜花荡漾,天章耸动着鼻翼露出警惕的表情。
刚刚随着风传来的味道虽然很淡,但天章可以肯定那是血的味道,而且相隔遥远,距离如此遥远却依然能够被他嗅到,那该是多么庞大的出血量啊?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门扉,犹豫了一下,天章还是没有起身,支着下巴继续守候在门前。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屋内,汾麒缓慢的睁开双眼,浅红的帷幔在自己眼前逐渐清晰起来。
揉了揉双眼,他跳下床寻找能够洗漱的东西。
“吱呀——”
“咚。”
汾麒刚打开房门,眼前就是一个庞然大物倒下来,顿时睡意瞬间烟消云散,连忙向后倒跳了几步。定了定神,他这才看清门口倒下来的是什么。
那是昨晚睡在门口的天章,此时他嘴角的毛发已经被唾液打湿了,即使是因为开门的动静倒了下来也遮挡不住他那溢出的哈喇子将脸颊的毛发也打湿。
昨晚他就睡在门外吗?
汾麒心生疑惑,但看到天章这一副疲惫的样子反倒露出了微笑,这家伙还挺温柔的嘛。
想到这,他转身跑回屋内,抱来薄被和枕头,小心的抱起他的头靠到枕头上,盖上被子,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吖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早上了,她看到门口的天章玩心大起,伸手揪住天章两边的胡须然后狠狠的拔下了两根。
“嗷!”
强烈的刺痛激的天章从地上蹦起,身上的被子也随之滑落。
“哈哈哈哈哈。”吖吖指着天章那张深浅不一的大花脸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笑的打滚。
“吖吖。”天章严肃道,“猫科动物的胡子是不能拔的。”
“那我可以揉戴天华哥哥的长毛吗?”吖吖露出委屈的神情,可怜巴巴的望着天章。
“就一下啊。”禁不住吖吖那眼神,天章只好将手臂伸向吖吖。
“耶。”吖吖猛地扑向那毛绒绒的手臂,将脸埋入其中死命的蹭了起来。
而这一场景刚好被回来的汾麒捕捉到。
他无语的看着里面抱成一团的两人,同样看到了这一场景的还有随后跟上来的罗强和顾天。
“咳咳。”顾天轻咳提醒天章。
“诶,你们来啦,刚好也省了我们去辞行。”天章也没有去扒抱着自己手臂的吖吖,而是兴致勃勃的说道。
“你们确定这么快就要走了吗?”罗强看向天章的表情里多了一丝怪异。
“是的,我们在延庆逗留的已经算久了,接下来还有几个月的路程要走,如果继续留在这的话恐怕食物就要不够了。”天章说的直白,也相信罗强听了之后会打消继续纠缠的念头,他直起身向外走去。
在井边打了点水将自己和吖吖都清洗干净,这才神采奕奕的冲回房间里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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