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吗?”
冷,说不出的冷,不同于燕王喜那般气急败坏,但仅仅平淡的质问就足以让人感受到火山即将喷发般的压抑。
“李斯,你来说说看。”
一身青蓝色官服的男子站了出来,他先是向着秦王深深行了一礼,方才开口。
“禀告君上。”
“王十四年,桓齮领兵逼近邯郸,李牧率军战于肥,王师大败,损失辎重人马无数,桓齮仅带少量亲兵返还。”
“王七年,蒙骜领兵北出太行,长安君成蛟领兵东出太行,两路夹击赵国,长安君成蛟按兵不动,赵将李牧大败秦,主将蒙骜身死。”
“庄襄王三年,魏c赵c韩c楚c燕五国联军,以魏信陵君为将,于河外大败王师,一路驱敌至于函谷,不克,方退兵。”
“”
李斯身为丞相,才华自然是没的说的。
在那边如数家珍般的大谈秦国昔日败绩,直看得大殿内其他文臣武将心惊胆战。
这可是在揭秦国血淋淋的伤疤啊。
而且还是在这位说一不二的主子面前。
李相是在玩火啊。
李斯似乎没有注意到朝堂上的氛围和秦王嬴政双眸中的怒火,继续侃侃而谈,从最近的肥之战一直说到秦孝公初年的河西之战,李斯终于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累了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毕竟已经推到了商鞅变法之前,再往前的时候,秦国还真没几次是打赢的。
这让众臣捏了把汗的同时心中也有些佩服。
该说不愧是李相吗?这份胆色就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啊。
不过嬴政的脸色倒是没有丝毫的异常,只是淡淡的询问道。
“这些昔日的敌人,如今安在?”
声音中充斥着一股傲然霸气。
听到这样霸气的发言,李斯将头颅低下,双目看着秦王身下的台阶,缓缓发言。
“禀告君上,如今韩已经亡,赵已灭,徒留代地一郡之地苟延残喘,魏王守家之犬,已若冢中枯骨,只有楚国尚且可与大秦一战!”
“当今之计,上将军王翦挂帅攻燕无功而返,邯郸都尉羌瘣更是损兵折将,君上当问责二人率军不利之罪,另选一员大将统领中山诸军,好为下一步做准备。”
位于武将之列的王贲暗暗看了李斯一眼,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肯定会被问罪,但是眼下被李斯提出来。
心里没有一点意见是不可能的。
“王翦这次的确是该惩戒一番。”嬴政微微颔首,面前的流苏珠子微微晃动。
“王贲。”
“臣在。”
“就由你去接手王翦的职务,下一次,孤要赵琢和燕丹的人头。”
“臣遵命,定不负君上厚望。”
一旁的李斯低着头,眼中闪着不明的情绪。
王家,圣眷依旧啊。
朝会结束,众臣纷纷离开后,一个目中含光的中年人从殿后走了出来,向着嬴政行了一礼。
“尉缭参见秦王。”
嬴政见到尉缭,并不像对待寻常臣子,竟然微微颔首,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尊敬。
“国尉已经许久没有来见寡人了,今日可是为了攻燕一事?”
尉缭点了点头。
从前线传来的种种军报中察觉到了某个人的痕迹。
那个人就是昔日赵国上将,武安君李牧。
以一人之力镇雁门十余年,匈奴人不敢入关半步的存在。
尉缭最担心的就是嬴政一怒之下倾国之力去对付燕国,这样燕国虽然必败无疑,但倘若李牧真的还活着,那么战事绝不会顺风顺水,即有相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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