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之后,便是晴天。
破败的村落,在道士们精湛法术的作用下,很快便一扫阴霾。
不少小的木屋和窝棚都已经恢复一新,而一些大点的房屋,亦仅是因为暂缺一些木石砖瓦,尚未复原。
街巷之间,整整齐齐排放着各式用料,若不是中心广场上的那一方大土坑,谁又能看得出,这村子不久前差点就被毁于一旦。
魏铭看着山坡下,那依然如世外之境的村落,轻舒一口气。
转过身,缓步上前,便将自己手中的火把,伸进那木堆的深处。
火焰很快将这方木堆包裹,透过那炽烈的火苗,可以清晰地看到两副安详的躯体。
他们相互牵着手,仿若只是平静地睡去,也许此刻,亦在另一处梦中。
魏铭从怀间取出那翠绿色的香囊,那香囊之上绣着一朵高洁的木兰花,栩栩如生。
轻轻打开香囊,那紫熏粉便化作一阵轻烟,徐徐落入那火焰之上。
霎时火光更胜,直教人再看不到那二人的影像。
空气间,只有那淡淡的芬芳,久久不散。
“魏公子有心了。”身后说话之人,正是鞠子桦,正是他将梓烟弟弟的遗体,送交与的魏铭,只是为何隔了两日,他却只字未提。
“也许,日后谁也不会记得他们吧。”魏铭将那香囊收于怀中,淡淡道。
“是非曲直,终有轮回,善恶报应,自缘因果。记与不记,不过执念尔。”鞠子桦道。
是啊,魏铭向那鞠子桦拱手致意,他们只是走完了自己的道,但自己的道却要自己去寻。
“多谢子桦道兄指点。”魏铭道。
“魏公魏铭道友,子桦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他日若是有缘,自会再见。”鞠子桦躬身告退。
人身在世,最后亦不过轻烟一缕。
魏铭掸了掸衣尘,这才下得山坡,朝那村中走去。
这两日,他已然明悟,这冲静诀·解诀,需以那紫炁驱动,作用范围约在十丈方圆,同时无论如何都会消耗掉丹田内全部的真元。
已知的效用自是可以破除减益类道法,同时似乎对正在施展的道法亦有解除的作用。
这紫炁一旦消耗,短则一个时辰,长则两个时辰方能通过调息缓慢恢复,故而亦不能持续使用。
越是对这冲静诀的了解加深,魏铭越是对它的来历唏嘘不已,只是稻香村和浣尘山庄中典籍有限,全然没有相关的记载。
甚至,那晚上屡屡出现的紫气,也是让人一头雾水。
魏铭握了握拳头,不论最后真相是什么,重要的,是他都不会改变,他一定还是他自己,绝不会让这诀文,和那神秘的紫气来掌控自己的命运。
“嗯。”他不禁对自己打气道。
不觉,又走到了村口的那一排窝棚边。
“你看,我已经能够驭剑了!”一个旧衣少年朝着一位青年道士如是说道,虽然只是一柄摇摇坠坠的六寸桃木剑,可是那青年道士还是笑着不住点头。
“你这两下遇上封狼早就完了。”另有少年笑道。
十余个少年有说有笑,所谈论的,无不都是这修道的法门,而那青年道士显然和这些少男少女们都很熟悉,不时附和。
“好了,该去干活了。”
“是啊,该死的封狼,毁了好一片庄稼。”
“走。”
众人倒是精神饱满。
“原来如此。”魏铭想起初入稻香时的场景,原来眼见的,未必是实。
那青年道士,彼时,像是看到了魏铭,竟拱手朝他致意。
魏铭一愣,不明所以,亦是致意离去。
街巷两旁,木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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