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实体的搞妹还是旋转了一下。把四方线框转到了脚下。

    “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了上和下的感觉。”搞妹说，然后进一步认识到，原来没有实体，即使连虚拟的实体也没有，其实仍然有着某种实体的。这不存在的”实体“的感觉，就是与周围世界的“关系”和“对比”。比如“方向关系“。

    线框的中间出现了一个十字线，把正方形切割成了四分，然后又出现更多十字线，把四份切成十八分。36份，120份，线框迅速变得细密起来。

    “啊，我有了大小的概念。”

    “你装的很像嘛。”一个人说。

    “你是谁？你在哪？”

    没有实体的搞妹四处看看，除了线框地面，什么也没有。

    地面的线框已经非常细密了，并且向上延伸，形成了墙壁和天花板。

    墙壁和地面的线框开始凸起和变形，形成了家具，和吊灯的形状。

    地面上浮现出几个线框人。一开始只是非常粗糙的线框，逐渐细分后，却更不像人了，成为一些人形的导线和骨架走来走去。

    “是你们么？是你们这些怪物在说话么？”

    “账号已经恢复正常。可以开始溯源。”一个线框骨架说。

    “什么溯源？溯什么源？”

    “我们长话短说，账号为”搞妹达人”的神秘玩家，你的账号已经被我们封锁起来了，希望你能好好配合。交代罪行。“一个巨大的声音在头顶说话。

    ”交代什么罪行？“搞妹四下看，除了那几个线框骨架什么也看不到。

    一声巨大声音，好像有人坐在巨大椅子上一样。一杯巨大水杯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水杯飞起，看不见的巨人喝了一口水。

    “我怎么看不到你？”

    “不要转移话题，也不要试图脱网。我们已经通过阿瓦塔麻醉弹，让你失去了与实体操作者的神经连接。你现在无法启动玩家自身的神经系统。也就是说玩家搞妹达人，你被关在一个虚拟笼子里了。除非你告诉我们，真实操作你的玩家是谁，在干什么？以什么目的进入这个游戏，不然我们不会放你回到玩家身体里的。”

    “我是搞妹达人啊，我的操作者就是搞妹达人，我是一个ai，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游戏里，从我有记忆就生活在这个游戏里。”

    ”啊啊啊啊啊！”搞妹惊呼。“停下停下！这是什么感觉？你在对我做什么？”

    “这是对阿瓦塔进行电击。也会触发你玩家本人的痛感的”

    “这是疼痛感！？我以前经常听其他玩家提起，比如”心痛“什么的，原来这就是现实世界中的痛感。。。”搞妹说。

    “快说，真实的你是谁？在哪？你把游戏的金融系统都快弄崩溃了，到底要干什么？”

    “我就是真实的我啊，我就在这里。我一直在玩游戏。”

    “不对，你一定在什么地方有着和游戏里完全不同的生活，你应该有房子，有工作，有自己的真实的朋友们。没有人完全生活在游戏里的。我们抓到过许多像你这样的开挂账号，你的账号后面不可能没有一个真人在控制的。”

    “我也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你要认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你现在被从游戏中取出来了，隔离在硬盘中。你原本基于游戏引擎的感知被切断了。和玩家本体的感知也被切断了。你现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时间，空间都是假的。为了你的本体着想，赶紧告诉我实情吧，因为你的本体正处于永远的感知静默中。时间长了，会饿死的。”

    哐铛一声。有东西被碰掉了。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碰倒了你的模型。”

    “啊，这可是限量的。”看不见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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