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很大,雷声很闷,像是有条龙悄悄藏躲在了乌云间的屋子里c在哭泣c在长长的抽噎。
寇州,新城,城门口。
大雨磅礴,这本该是人们都静下来c由天地自然发出声音的时刻,却因一场决斗,使得新城城门口,一下人声鼎沸,嘈杂议论之音更是沸反盈天。硬生生的与这天地之音争夺起了这一刻c在这天地一角的存在感。
十六年前,从客来国杀出,名声响彻有狐c客来几国的红刀,竟躲藏在这小小的寇州新城之中!
且今日,他还要与客来国的世家之人决斗!
试问,此种盛况,但凡江湖中人,如何能够缺席啊?
此刻,新城城门口的这段城墙上,已经站满了人,而城墙一端,正有一排士兵维持着秩序,一边收钱,一边放人往城墙上走。
城门外也是如此,众人熙熙攘攘,不惧大雨,都想一睹红刀的风采。
他们有的抱剑而立,任风雨吹打;有的一手撑伞手握刀;有的身穿劲装,成群,立在一处;有的则爬上了告示高墙,登高而望。
在这万众瞩目的城门口空地上,此刻正立着一排衣着款式统一的带刀之人,他们都穿着蓑衣,只有一人撑了把伞,伞下是一个年纪不大c身高不低,仍旧一脸稚气的少年。
这排人,在周遭看热闹的人不时投来的打量c注视c好奇的目光下,毫不为意,毫不在乎的一动不动。
只有中间那个少年人,因那些毫不客气的目光,挂着一幅厌恶忍耐的神色,他注视着所有人都注视的那人,大声喊道。
“叔父,非要今日吗?”
空地上,那人身穿蓑衣,腰挎宝刀,持着一把竹伞,且被伞完全挡住了脑袋。他独自站立在那里,没有回应少年人的话语,他笔直的站着,调整着身心,他在等,等十六年前那个把身影印刻在他脑海中的那个人。
他仍旧记得,当年在客来国边界,他见到的那人时,那人满身是血c满脸疲惫,一双杀气铸就的眼瞳,满是血丝c却仍旧炯炯有神的模样。
当时,他们战了一场,看似平分秋色,如果拖下去,他也肯定能手刃那人,但他知道,他输了!
作为一个自小便有名师教导,有前路可寻,执着于刀道的世家子弟,在面对一个满身伤痕,奔逃几万里,从他人刀口下趟过来的野路子,他竟不能凭手中之刀战而胜之,还要靠体力优势才能获胜,实在是种耻辱!
所以他放了那人离开,并定下了来日决战的约定。
他的本意,是要借那个人的身影和他所带来的耻辱,鞭策自己,加快自己进步的脚步。
说实话,他一开始就不认为,两个身份差距巨大的人,在十六年之后,还能对战的起来,最大的可能是那人毫无反抗余地的被他碾压。
在他想来,那人能够和他有些许缠斗,就足以自傲了。毕竟,他身为一个世家子弟,本就有着各种平常人无法触及的资源和优势,特别是这种优势经过十六年的累积之后,两人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此种情形下,那人绝不可能胜他。
直到近日,那种鞭策他前进的感觉,逐渐消散,他才想起了这个约定。
在它看来,他今日来此,也仅仅只是为了履行约定而已,仅此而已,从来不存在所谓的决斗。
修行路上,有些人注定要被他远远甩在身后!他所能做的,也只是拿出最好的状态,给予曾经激励他c助他成长的对手以最大的尊重!
“来了!来了!”
有人激动急切。
“咦?这不是那家胆大包天,以‘巨食’做客栈之名,烧的菜肴却难吃之极的掌柜兼大厨吗?他居然就是红刀?!!”
有人难以置信。
“这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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