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不该来。我早说过，我一个人来就行。“

    我吐出一口白雾，用左手无名指与中指夹烟。我再次说出了我的疑问点。因为如今事实已经证明，我原先的判断完全正确。

    这就是我一个人，对此地一片人的屠杀而已。我在支付我应该支付的房租，但房东偏要瞎参一脚，且还造成自损。

    这真让人难以理解。

    “屁话！你是为我们郝汉帮打天下，我郝帅能干看着吗？那是爷们儿该干的事吗？更何况无论你怎么想，我是认你这朋友的！西尔。“

    情绪化。郝帅噌的一下站起来，发表了一系列，充满了情绪化的言语。嗯，此刻我处于抑制感性情绪状态，以致有点不适应。我不理解这样行为的价值所在。因为很显然，这属于徒劳无益，甚至是帮倒忙。

    “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郝棒这孩子，跟我们其他人不一样！他打小心肠就特好，跟个娘们儿似的。他压根就不该生我们这地儿！“

    我想郝帅此刻，跟我的想法一样。我们都弄不懂对方。嗯，他的话让我想到了，123分45秒以前发生的画面。

    当时郝帅就是把他这儿子郝棒，带到我面前。让后者叫我西尔老大。并让这一副腼腆神色的孩子，给我唱歌。

    “你~和~我~，心~连~心~，共~住~地~球~村~“

    郝棒唱得很棒。郝帅没有吹牛，他确实很有唱歌的天赋。

    “你是对的。他不应该当流氓，他应该当歌手。兴许还能成为歌唱家。“

    我回答得一本正经。郝帅却跟被人爆了菊似的，勃然大怒起来。他跟要吃人似的瞪着我，而我只是平静回看他。

    是的，我并不觉得我哪里有说错。郝棒确实不适合当流氓，他不够狠。但或许郝帅认为，我在嘲讽这已死的孩子。

    但我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

    “西尔，你跟你原来那相好时，也这么一本正经吗？“

    彼此对视了近10秒。郝帅吃人似的表情突然消失，转成了一副很憋屈的模样。这模样我熟。

    “不，我们花样很多。“

    我回答得一本正经。随后嘴角微扯，不知不觉间笑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或许是想到了薇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郝帅爆笑，甚至笑得蹲在了地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用两只正常手臂，不断拍打着，肮脏的褐色泥土地面，“怪人！西尔，你真特么是个，该死的怪人！滚吧，报你的仇去吧！我们的帐两清！但别忘了劳资说过的话，劳资的承诺，依然作数！“

    “但我决定先不走，我替你把整个赛思比拿下。就是这样。“

    计划赶不上变化。门外的世界，总是充满变数。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突然，改变决定。是因为郝帅说过的那番话，感动了我吗？是因为他咬掉的那根手指吗？是因为如今这一幕吗？还是因为其他？

    我不知道。我对友情知之甚少。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因为我从未拥有过。

    嗯，关于结果正确，与过程正确的思辨思考，是人类长久争论的一个话题。我要报仇是肯定的，报仇成功是我渴望的。但我只是一个人而已，只是一个愚蠢的人类而已。只是如今地球上，22亿同类中的一员而已。嗯，我有些乱了。或许我应该求助莉莉丝。

    “嘿，哥们儿，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先说好，我喜欢的可是大波妹。我对男人可没兴趣。“

    郝帅的话和表情，让我瞬间恢复了镇定。我厌恶的撇了撇嘴，指出他这番话的一个巨大漏洞：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凭你这副丑陋的外表，产生如此自信的吗？四臂肥螳螂，你想多了。我的性取向是异性恋，而且我很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