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把闷喊声在我耳朵边响起,黑暗之中,我似乎另有盟友?
“咕嗯嗯!”
这人若不是(喑)哑人,就是和我有相同的遭遇?
我发觉自己连脖子都缠着绳索,而且是那种登山专用的尼龙绳,双绞式亮红颜色,连转头都不大容易。
不过我还是看到他了:“嘎刚!”
这两个字其实是阿江。
老半天没见到他,原来他也跑到这来了看他一脸痛苦,全身被绑得像个中国结似的他也是被那对父女设计来的吗?
艾咪呢?
艾咪被绑在阿江背后,和他背对背坐着,颈项低垂,一头黑发遮住了脸。
她晕过去了吗,她没事吧?
“咕噜嘎嘎嗯哇嘎!”阿江拼命向我陈述些事。
我当然听不懂他的陈述,但我发现这小子的情况比我还惨,鼻青脸肿的,好像被人暴打过一顿。
跟着他鼻血流了下来。
“哈哈哈”豆花老板得意地大笑,扔下西瓜刀,走过来踹了阿江肚子一下,阿江眼珠都凸了出来,痛苦地收缩小腹。
“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开我们!”
我的怒吼化成一道听不清的闷吼,被胶带给封住。
那个人像心理变态一般舔着牙齿,表情狰狞地瞪着我,我发觉我越惶恐愤怒,他就越来劲,这样的人心理没病才怪!
“你想说什么,说啊?你不是拿笔写小说的吗?”他走到我面前,用力撕去我嘴巴上的胶带,叫道,“说啊!”
我的嘴巴附近一片热辣,哪里还说得出话。
他嘿笑一声,把阿江的胶带也撕下来,走回工作台边,拾起西瓜刀,一刀剁在木头桌上。
“我最喜欢和人聊天,聊通宵也无所谓啦,说啊,我听你们说。”他跳到工作台上坐下。
还是阿江够硬气,劈头骂出一串我不方便转述的脏话,越骂越大声,一边喘气,一边鲜血流到下巴,分不清是鼻血还是嘴巴里的血。
老板yīn森地瞪着他:“很好,你很有种,到现在还敢大声呛我,我看就从你开始好咧。”
“妈的,开始你个头啦!”阿江撅嘴朝他吐了口痰。
那口带着血的浓痰黏在豆花老板的七分裤上,豆花老板低头看着裤子,撑着桌子缓缓站了起来。
“你干吗这么绑着我们?有话好说,我们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豆花老板好像马上就要干吗了,我抢着说一句。
他拔起西瓜刀,在工作台前皮笑ròu不笑地说:“怕了吗?现在才怕,没用啦。”他似乎也不急着要干吗,单手把玩着西瓜刀,“我早就料到你们不干好事,想来小区捣乱,就是有你们这些不怕死的,好好的日子不过,专门找我们麻烦来几个我处理几个。”
我愣住,什么叫“来几个处理几个”?
阿江真像豁出去了,呛他一句说:“少吓唬人啦!”
“娘咧!”老板火大上前一步,举刀想朝他砍下,犹豫了几秒,刀尖在他鼻子前晃动,“你小子很好,很有种,以为我没宰过人,待会儿有你好看……有你好看!”他猛吸一下鼻子,焦躁地看着隔间外的走廊,“娘咧,那家伙搞什么,真慢!”他用刀背敲了一下手心。
我心脏抽跳一下,冷冻柜里的狗是他杀的应该没错,但难道他真杀过人?
“九年前的人是你杀的?”阿江背后,艾咪突然说了一句。
瞧那样子,她应该早就醒了,之前还装得那么像,但她嘴巴怎么没被贴胶带?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原来你也醒啦?”老板的表情柔和了点。
没错,这是不公平待遇没错!
艾咪不假辞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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