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杉嘲讽了一番,南歌不在意的笑笑,在他心里这个故事可有趣多了,他起身给慕杉倒了杯水,听书般的催促道,“继续说继续说。”
慕杉顿了会儿,继续说道,“原本这黄石城的一切政务都是由军方代为打理,府衙里当差的人干的最多的也只能算跑腿的事,军方跋扈惯了,刚开始交接的就非常不顺利,两伙人常常一言不合就开打,各种诉状纸片般往洛京飞,就这般僵持了半月有余,郡守大人做了个非常让人意外的举动,他限令军方的人三日内尽数离开黄石城,不然以谋逆之罪报以洛京,这一布告贴出时把我们都给惊呆了,我们都觉得郡守大人是疯了。”
南歌随便一想就明白了,也不由吃惊道,“军方撤出,那这么大座城怎么办?”
慕杉喝了口汤说道,“可不是嘛,没了军队守护,不说草原人来了靠什么挡,就是城里龙蛇混杂闹起来怎么压的住,所以当时全城乱套了,而且就这么乱了两天后,边军反而觉得这是个机会,撤的很迅速,落井下石做的那叫一个干净且利落,一夜之间全搬走了,意思很明显,一个烂摊子,你新来的郡守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最后还不得乖乖的来求我们,不过边军前脚一走,郡守大人后脚布告就贴出来了,开头都是废话,关键的在最后三条,第一是要离开的,不阻拦,第二是要留下的,给钱分地送房,第三是,敢作乱者,杀!”
说到这,慕杉的神情似乎都飞扬起来,这三条虽然只是由一个十来岁出头的小姑娘所述,可南歌仍能从中听出一番杀伐果决之意。
南歌听后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即使平定了城内动乱,但根本的问题依旧存在,这偌大一座城要怎么守。”
此时慕杉笑了一声,眼神里流露出了丝崇拜,她看向南歌神秘一笑说道,“这要佩服一下这位大人了,你就不觉得黄石城的捕快特别多吗,郡守大人钻了大秦律法的一个漏洞。”
南歌新奇道,“什么漏洞?”
慕杉想了想说道,“这些也是我从别人那听来的,不过这要追溯到开国之初了,在帝国建国初期这城内治安维护的事一直是由城卫队负责,但那时候军方要到处打仗,每下一城就要留一部分人守城,可当年军队的人全是一腔热血建功立业,谁愿意留守在家做个城卫队,于是军方就把这部分任务丢给了府衙,城卫队转为府衙管理,为了安稳,每个府衙可招五百人,只不过后来国泰民安,也不打仗了,城卫队的任务就又回到军方手里,可这招募五百人的权力却一直在府衙手里没收回来,这一条待在律法里几百年了都没人改过。”
慕杉说到这里不禁笑了出来,“于是郡守大人抓准了这点,黄石城六个大区,整合原有的衙役卫兵,招兵买马,硬生生凑了一只三千人马的城卫队,而这三千人个个挂的是衙门捕快的职,哈哈哈好好笑,一座城有三千个捕快,听说镇国大都督在知晓这件事的时候狠狠地砸碎了一个名贵茶杯,拍桌大呼荒唐。”
南歌也笑了,说道,“是够荒唐的,那这首府路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不过在南歌和慕杉说说笑笑盛赞郡守之时,一个盛满热茶的水杯“呼”的一声急啸向南歌这桌飞来,慕杉只觉耳边一声炸响,反应过来时已是冷汗发背,在座位上应激一般的向后一跳,却忘了背后无路,砰的一下撞在了墙上,南歌却像未有察觉一般,瞳孔一缩,眼睁睁看着这杯急转的酒杯稳稳当当的落在桌上,发出刺耳尖锐的摩擦声,随着木屑飞溅,这茶杯硬生生的钻嵌在了木桌里,而杯中的水不断旋转竟是一滴也没有落了出来。慕杉向杯子掷来的方向看去,有两人坐在西南一桌若无其事的吃着饭,只是看向南歌这边时发生阵阵冷笑声,“好无知的黄毛丫头,就你也敢妄评镇国大都督!”
桌上一人那森寒的眼神不禁让慕杉额前一层冷汗冒出,在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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