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月的宿舍里,阳光透过清澈的玻璃窗洒满房间,也照射在双月的脸上,他闭着眼睛不动;
斜对门的同学有开始扯着嗓子不着调地“嗷嗷”乱吼,他闭着眼睛不动;汗水从竞技服里流出,他还是闭着眼睛不动。
教学楼外,放学后同学们有的去体育场运动,有的成双结对地走出学校大门,但最多的,是涌向竞技馆。
“咱们以后不能再长时间作战了,一天打两个小时赚点分就行啦,免得跟他们似的因为用脑过度而不省人事!”一个卷发黑皮肤的男生说。
“是啊,我隔壁宿舍就有一个,全身瘫痪,她被抬出来的时候我还偷偷掐了她的脸,一点反应都没有,恶心死了!”一个白色短发的女生走在男生的前面,每说完一句都要把嘴巴朝鼻尖撅一下,眉毛朝鼻梁聚拢一次。
“不过还是这竞技馆里概率最大,咱们快去看看,今天又有几个趴下了,哈哈!”男生怂恿道。
“听说这是脑死亡现象,趴下了就再也起不来喽!可怜的娃呀!”女生笑容可掬,和那男生欢快地跑向竞技馆。
竞技馆门前的广场上,一艘红色十字架形状的急救飞船刚刚着陆,舱门打开,有十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立刻冲出,他们抬着担架奔向楼内,不一会儿就抬着一个个学生出来了。
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多少人你推我搡,多少人口若悬河;有的人轻拍着胸口,唏嘘着自己的“遭遇”,有的人瞪大了双眼,解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的人临时组成了拉拉队,挥舞着双手,喊着节奏明快的口号:“叫你玩儿你不玩儿,分数扣完!不叫你玩儿你偏玩,小命玩儿完!噢——”
这时候,管棋双手死死地抓着担架跟着医生跑出来,他还穿着那件竞技服,眼皮上都在滚落汗水,他一遍遍地对医生大喊:“求求你们,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啊,我求求你们!”
医生只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睛,一声不吭地将所有病人抬入急救飞船,然后舱门关闭,同学们自动向外退开,飞船的四个端口同时向下喷出火焰,徐徐升空,爬升到大概十五米高的时候悬停一两秒,然后如离弦的箭极速射向市中心。
管棋目光呆滞地望着天空,天上的云层很厚很低,周围的空气阴沉、潮湿,好像要下雨了。突然,好像被下了一大跳似的,管棋抬手点亮决策环,喊出了双月的名字:“喂,双月啊,你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对面的声音低沉又无力。
“放阴招儿的人找到了吗?”管棋就地蹲下,急切地问。
“找到了。”对面声音依旧沉闷。
“你抓到他没有,知不知道解除这招后遗症的方法啊?”
“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样了?我差点让他们给坑死!”如蛰伏了万年的火山突然爆发。
管棋被对面的怒火燎到了耳朵,赶紧扭头,可是听筒是装在耳垂上的,他依旧听到对方那高分贝的嗓音。
“我当时求着你去你不去,现在又来问这问那,跟你有屁关系!”双月开始歇斯底里,将怒气全都撒到管棋身上。
“你别喊了,是我的错,我女朋友也中招不省人事了!”管棋没有跟双月互怼,而是直接道出实情。
“啊?她怎么搞的,你不是一直缠着她吗?”
“都怪我一时分心,没有及时赶到,她才被一个牛仔偷袭,当我退出来发现,发现她醒不过来了!”管棋的眼圈有点浮肿。
“醒不过来——”双月蒙圈了,他想起了大将军在梦中审问思克时的情景,还有刚才思克叫嚣的那些话,突然心头一颤,后背发凉,“那一招的效力……四个月!对,当时大将军说有四个月的时间了!”
“医生说是太过疲劳所至,但我怀疑就是你提到的那个歪门邪道!”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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