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地近了,曹真甚至已经可以看到那个领头的蜀虏贼人脸上那狰狞无比的鬼面具。
“大司马,快离开这里吧!”
亲卫苦苦地哀求。
“蜀虏不可能会向这里冲来!”
曹真铁青着脸,眼睛仍是瞬间不眨地死盯着甲骑看。
赵广早就看到了大旗底下的曹军帅营,更看到了穿着一身鲜明铠甲站在那里的曹真。
他不是不想冲过去,而是前方不但是地势稍高的地方,同时还有一条壕沟阻拦。
看来曹真虽然落入了兄长与阿姊的算计,但他的帅营终究还是严格按营寨标准布置。
赵广心里觉得有些遗憾。
因为出发前兄长千叮嘱万嘱咐,冲入曹贼阵中,千万不能减速,更不能有片刻停留。
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兄长威胁他了,若是他敢停留,此战就算是大胜,回来也要治罪,更别说以后再想领军。
天大地大,父大母大,兄长也一样大。
赵广哪敢不听?
只是看着那个极有可能就是曹真的人就这么大喇喇地站在他面前,他心里又极是不甘。
当下把手中长枪递给紧护在他身边的部曲亲卫,然后摘下长弓,对着那边搭弓拉箭。
甲骑冲过来的时候,曹真身边的护卫早就举起了大橹,赵广自然是射不中曹真的。
曹真只听得头据高扎营,依水安寨。
冯贼派出奇兵把自己的大军冲破了缺口,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前方的郭淮等人不能及时收拢将士,导致蜀虏逼着将士倒卷回来,造成军中自行践踏的后果。
所谓兵败如山倒,不外如是。
所以只要郭淮等人能及时退回来,退回原来的旧营寨,甚至退到某条水流的对岸。
只要能暂时避开那种铁甲骑军,缓上一口气,能为关中大军留两分元气,那就已经算是上天眷顾。
至于自己今日压上去的数万人……
想到这里,曹真的身子又开始摇摇欲坠。
前方的混乱越发地明显起来,曹真眼中的神采也跟着越发地黯淡。
“大司马何在?可曾平安?”
就在曹真几乎要挺不住的时候,随着急切的声音传来,一个英挺的年青将领不等亲卫通报,就大踏步地冲进来。
看到曹真平安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抱拳道:“末将失礼……”
哪知曹真看到对方,竟是不等对方说完,直接就上前握住他的手:“秦将军!你可终于来了,前方,前方战况如何了?”
曹真问起这话时,双手竟是在微微颤抖。
“大司马,顶不住了!冯贼现在已经开始出动步卒掩杀,现在连两翼都已经开始乱了。”
秦朗满脸的焦虑,“末将本是守在左翼后头,怎么奈前军兵将不相录,纷纷溃逃,兼之蜀虏趁机在后头掩杀,末将……末将……”
秦朗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曹真。
“末将实是挡不住。当时看到有蜀虏直冲中军帅营,末将担忧大司马安危,故只得领着本部人马,且战且退回来。”
哪知曹真一听,却是如同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只见他精神一振,急忙问道:“汝部尚全否?”
“尚全。”
“好极!”
曹真听到秦朗所言,当真是如同是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
“前军已不可救,如今之计,唯有领着所余人马,退守旧营寨,挡住冯贼,然后再退回汧县,以图后计。”
“如今大军兵将溃散,吾身边所能用者,唯有秦将军耳。”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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