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死了。或许这一个也要死。
赵原论隐约记起当初在陈庄和湖旁,他眼前的两条路。
督公活,他是锦衣卫,督公死,他亦是锦衣卫。
当初带着女孩遥遥逃走,回cd老家接上嫂子与侄子可行。
世道本来就是未知的,路从来都没有堵死或者平坦的走法。
区别在于人。
他不愿意逃走,只是因为不愿意放下手里的刀。
因为只有面对,他的刀道才能通达。只有濒死,他的刀意才能贯通。
只有登上锦衣卫最高的位置,他才能从一柄刀,变成持刀的人。
再者,他不信兄长会死,若是想要他相信,得有足够让他相信的证据。
何况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有关雪豹与云羚。
兄长与他说时,他还小,只是明白了持刀的原因,以及名为生死的刀道。
只是多年后,有朝一日他却突然好奇起来。
那猎人想要抓到云羚,那么,他抓住了没?
抓住了。
为何?
但兄长却没有说出答案。
如今他想知道那猎人,最后为什么能抓到云羚。
明明因报酬而奔跑的雪豹,抓不住为求生奔跑的云羚。为何猎人却能抓住为求生而奔跑的云羚。
正如练刀,究竟什么拿刀的原因比求生重要。正如挥刀,究竟什么挥刀的原因比生死重要。
兄长没说出口的答案,或许随着他身死永远尘封。
但他却要知道,哪怕最后兄长的确死了,也要自己找。
兄长曾说,这答案只有锦衣卫都指挥使知道,若他想明白,就只有一条路。登上锦衣卫都指挥使的位置。
徐徐,他将这些杂事封存进脑海深处。
眼下,他还有些事情要做。
该死的人终究会死,但没到死时,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该死的人。
他始终都不相信自己会死,哪怕是刀子就放在他的脖子上。
“常乐,出来一下,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陈青听了,眉头皱起:“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
其余几人也往这头看,各有心思。
“是啊,直接说就得了。”常乐摸了摸后脑勺。
赵原论沉默下来,半响后开口道:“和静容有关的。”
“俺妹?”常乐直接蹦了起来,憨笑道:“你终于想通了,要娶咱妹了?”
“咱妹可是喜欢你好几年了,你瞅,都十七了,要不是因为等你,早嫁人了。”
赵原论没说话,他自然不是因为这点。
但他现在瞧着常乐高兴的模样,内心不仅平静无比,反而有些想打他。
李礼羟摸了过来,盯着他好半会:“你脸红了?”
“嗯?”赵原论撇嘴,“没。”
他又看向常乐:“先出来。”
常乐便笑呵呵的说:“好,妹夫。”
其余几人也没说些什么。
常乐的妹妹喜欢赵原论,他们早就知道了。
同时他们也由衷佩服,那么一个好姑娘,居然喜欢上原论这闷葫芦,而且原论居然从来没开口提亲。
气氛也缓和了些许,无论什么时候,见到赵原论窘迫的模样,都能让他们开心点。
“反正被揶揄的也不是自己。”
梁冲在一旁偷笑,李礼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回去。
“梁冲,你也老大不小了,啥时候找个媳妇?”
出了去,赵原论刚刚伫足,就听见常乐扯着的大嘴巴喊:“妹夫,你是要跟俺聊一聊嫁妆嘛?你放心,只要你娶了俺妹,你要啥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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