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求公子一件事。”
“什么事?”
霜儿稍微沉吟半晌,忽然“扑通”一声跪拜在柳峰身侧。
“你c你这是干什么?”柳峰想翻身起来扶起霜儿,怎料身子还没翻起,肋下疼痛已先袭来,剧痛让他头晕眼花,几近晕倒,无奈之下,又躺回去。
只听霜儿抽泣起来,哭道:“我我求公子带我离开这里”
带她离开?柳峰大感好奇,自己现在形同废人,路都走不稳当,若没别人搀扶,说不准走路都要摔倒。不知道霜儿为什么要找自己带她离开?
“你想走自己走便是,我现在自身难保,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柳峰苦笑道。
霜儿蹲起身来,坐在柳峰身侧,手抱双膝,挽起衣袖擦拭了一番脸上泪痕,缓缓说道:“公子落到此番田地,是因为‘失攻散’之毒。”
“你怎么知道?”柳峰大感好奇,但随即又想,既然章盈与那旗云帮有瓜葛,自然也会知道自己中毒之事。
霜儿又说道:“我有解毒药方。”
听罢,柳峰喜出望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下对霜儿的顾虑也打消了。但随即他又很好奇,霜儿不是章盈的人吗?为什么要救他?还要求自己带她走?而且,既然霜儿离开需要求助于人,说明章盈不会轻易让她走掉。
“公子是否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离开?”
霜儿看出了柳峰的心思,柳峰不置可否。
霜儿将目光离开柳峰,投向朦胧黑夜,眼神流露出一股凄凉之色,缓缓开口道:“公子不知,其实我本不是村中之人,我是成平镇黄员外家中独女,家中颇有资产,但父母亲过世得早,从此家道中落。
那时我还很小,我的叔叔将家中财产尽数夺走,又说‘女大不中留’,其实是怕我成年以后将财产拿回。于是便替我找了一户‘好人家’,嫁到离成平镇十万八千里外的浮玉村,虽命运坎坷,但丈夫好歹是个本分老实之人。我心想如果能安安稳稳的生活,就算不要那批财产也无大碍,也没有什么怨言。
怎料两年前,一栋十分豪华的楼宇在村中出现,仿佛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情。这栋楼似乎有某种奇特魔力,村中一干男丁也开始放下手中的活,每日只到这栋楼宇里流连忘返。
我的丈夫本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自那以后也开始变得有些奇怪。每次回到家中均唉声叹气,我关切地问他原由,刚开始只是让我别问,到得后来开始对我动手动脚,甚至有一次,他抓起藤条狠狠地打我,我哭喊哀嚎,求他住手,他充耳不闻,直至我晕厥过去。
待我醒转过来之后,几个邻居已经在我身旁,我能怎么办?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后来我的丈夫一连几日没有回家,我出去一打听,发觉村中有好几个男丁也没回家,最长时间的已经有半个多月。
我心想这栋楼里肯定有古怪,我的丈夫肯定被他们关在里面。有次半夜,我偷偷潜进里面想看看我的丈夫是否在那里,这栋楼有三层,一二两层无灯无烛,但到得第三层,眼前的景象让我险些惊叫出声。村中一干男丁正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神情亢奋,其中有些男子不是村里的人,从他们身上那华贵服饰便能看得出来。
我正想出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毕竟村中男丁都认识我,我也不怎么害怕。我这一出去才发觉事情并非我所想,有几个男的见到我,如同饿虎扑食般将我按倒在地,我拼命哭喊,但无济于事。这时候,一个身材矮小,面向丑陋的男子将我拉起来,救走了,那个人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的姓名。”
柳峰听到这个女子,这个村庄有这么一段离奇经历,本已惊得合不拢嘴,随即又听到救走霜儿的那个男子的相貌,当即想到是张冒。本想将“张冒”二字说出,但四周窒息的夜色告诉他,现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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