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明那里跑,和李慧明一样同敌人对持着。“噼里啪啦……”篱笆被敲得叫苦连天,混杂着杂乱难听的人声,把惬意的鸡狗吓得鸡飞狗跳,强壮的水牛躁动不安。声音又混杂在了一起,把好奇围观的小屁孩吓得嚎啕大哭,惊得妇女连忙安慰。最后杂乱声吓跑了留仙村的安静。
李全老头终于出来了,他打扮得干干净净。瞬间世间变得极为安静,现在留仙村只剩下孩子的哭声和妇女的安抚声,这声音空谷传响,仿佛世间最美的歌谣,令人慰籍。
老头走到焦飞羽面前,作揖附身,向焦飞羽道歉:“小哥,对不住了。我不是成心弄这些破事祸害你心情的。”
焦飞羽自小在山上长大不懂得人情世故,不知道李老头想要做些什么。当下他把老头扶直了腰,对老头说:“老伯客气,你请我看了一场好戏。”
李老头握着焦飞羽的手,就像快要分别的老友一样。他微微点头,说:“那就好。只是不能让我的两个儿陪你逛一逛花市了,还好有官府的人护送你到城里。”
他又感慨道:“我一直以为书读太多容易中毒,没想到书读太少也会中毒。”
李老头放开了焦飞羽的手,就往院门走。他从容不迫的向那里走去,每走一步,都会在潮湿的泥地里留下不凌乱的脚印。
从厨房里冲出了陶老妇,她大叫道:“给我站住!我不准你去!”。
但那个身影还在往前,她着急的跑过去抱住了李老头的手,食指扣紧了他的衣袖。她喘着粗气,执拗的将李老头往回拉,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不准去……我不准你去……”
李老头就像一棵松,就像一座山,陶老妇拉不动他。粗气越来越重,身体也越来越无力,但她的手还抓着他的手,还在试图往后拖。她停了下来,休息片刻。正要重新发力时,李老头伸手将她额鬓一缕凌乱的银发理顺,牵至耳根处挂住,露出了已不再有当年风韵的容貌。
他的手摩擦着她的手,说:“你看你,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
她没有理会,口中的回应是:“走~跟我回家。”
李老头说:“这一天迟早会来,能与你走到今日,我已心满意足,是该出去面对这一切了。村民们收留了我们,对我们有恩,怎好意思因为我而令他们受到牵连。那些彩礼你要保护好,那是我们一家人的努力。圆圆的事就交给你了,虽然我出了影响名声的事,把她取进门会更难了些,你同阿明好好和陈老头说说,再多加一些彩礼,他应该会答应的。”
他握住那双紧抓不放的手,轻轻揉搓着,似要为她的手增加一些温度。他说:“我老不中用了,守了一夜什么都没给你打来,两个儿孝顺又勤奋,以后有他们陪你我就放心了。圆圆没你胆大,但也是一个好姑娘,取进门后也能帮衬着一点,只是可惜不能看到阿明的娃了,没关系,我又不会照顾,有你就行了。”
说着说着,陶老妇的眼眶湿了。无比炙热,就像火山口里炙热的岩液,直烫到了焦飞羽的心,他居然还有点奇怪这突如其来痛感是怎么回事。
李老头说:“以前再苦再难的日子,都没见你难过流泪过。怎么现在却湿了眼睛?”
李慧明听了这番话后更加受不了,他对李慧真吼道:“还愣着干嘛!去帮母亲把父亲绑起来,这里由我挡着。”
当中有人讽刺说:“果然是妖子,连自己的父亲都敢绑。”
李慧明:“说!说!说!谁敢再乱说,我把他的嘴撕烂。”
“看吧!现在藏不住了吧,把本性露出来了,像条疯狗似的。”
“对!以前还装作很随和,很善良的模样,连我都被他们一家给骗了。”
“呸!”一小团白花花的东西眨眼间已划破空气,使人猝不及防,正中李慧明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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