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的两个儿弄了许多到城里去卖，准备着一点家底好让大子取回邻村陈家的女儿。小哥怕是要住上一两天了，前往城里的山林道路，狭小难走，毒蛇猛兽多，等到我的两个儿回来取花的时候，我让他们带你出去。”

    焦飞羽对此毫不在意，只是应付着回应了几下。似乎村里的每个人都带着笑脸，有下地干活的，有在流水处洗衣服的妇女，有在篱笆上采菊的，相互之间碰到总会打招呼，嘘寒问暖。碰到了老头也会如此，附带着简单的开几句玩笑，见焦飞羽是外人总会让他到家里去坐坐。除了一堆从焦飞羽旁边疯跑而过的孩子们，焦飞羽一时兴起差点也跟着疯跑起来。

    经过一个路口时果然看到了一个刻有“留仙村”的石碑，“炊烟袅袅香花现，情真切切归心鉴，彩云霞光倍相绽，万间广厦怎相见，只羡鸳鸯不羡仙，只慕云来不慕去。”

    焦飞羽随口一赞道：“好诗！好诗~呀！”

    其实他也就随口而来，并未刻意去参悟其中的意义。有个这样的来历也不错，比叫刘家、李家、或是诸如富贵村这样俗气的名要好太多了。

    他们来到了一木制瓦房。先穿过篱笆围成的小院，水牛在牛圈里拴着，家鸡在周围散着步，找吃的。花与房舍相得映彰，仿佛秋的季节置身在春天里一般。一个老妇坐在屋前一张毛皮椅子上，悠闲的晒着太阳，手里缝制着防寒的衣物，老头呼喊道“我回来了”。

    老妇埋怨道：“叫你不要去了你偏去，看吧还什么都没打到。”

    她边埋怨边迎过去帮老头卸下装备。瞧了一眼旁边的焦飞羽。

    她向老头惊呼：“这灰溜溜的小哥是谁呀？你可真有本事！猎物没打到，把活人给打了回来。”

    老头说：“这小哥是我在山上碰到的，为躲避贼寇，迷了路。”

    老妇说：“不碍事的，过几天跟着我的两个儿到城里去。”

    随后老头和她招呼着焦飞羽前去厨房，厨房宽敞明亮，没被油烟熏黑。老妇打了两盆温水，让老头和焦飞羽先洗一洗。焦飞羽动也不动，老头以为焦飞羽太过客气比较约束，边洗边催促着。而焦飞羽的回答是“黑脸白脸都是我的脸，脏手好手也是我的手，只要不被他人剐了去，不被剁了去就好。”

    老头和老妇听不明白他在那里神叨些什么，老头以为焦飞羽怕被贼寇认出来，所以才总是脏兮兮的样子。

    于是老头安慰道：“没事，这里是不会有贼寇来的。”

    焦飞羽拗不过他们，假装洗了一下，特意使劲的搓洗给他们看。

    焦飞羽说：“你看！我说过了吧，我不想洗怎么洗都洗不掉，我若想洗跺一跺脚就能掉一层皮。”

    还是老妇爽朗，老妇说：“算了，既然不想洗就不要洗了。吃得脏，能当官嘛。”

    老妇把锅里温着的东西拿到了桌子上，一切摆设完毕后去取来缝制物，坐在他们的旁边。自从焦飞羽被师父点化以来就很少接触人间烟火，道行变得高了不用吃太多东西也能待上很久。老头想着焦飞羽生在东海应该没有见过桌上的这些东西，于是向焦飞羽介绍了桌上的东西。

    烟雾丝丝缭绕，仿佛处在了云端。雕花的木杯，是当中最为特别的，因为杯中的水透着淡淡的菊的清香，似是她的香气。其它毫不起眼的碗盘中盛有鲜花饼、小炒野菜、野猪肉、还有……焦飞羽看着那东西黑黑的像泥一样处在小碟子中，老头用鲜花饼蘸了一下才吃。老头说这是野果子酱，他们自己称这种野果子为开心果，果树只有人一般高，黑色的小果子，吃上一些舌头就会变成紫黑色。

    焦飞羽问：“为什么叫开心果？吃了真的就会开心？”

    老头和老妇都笑了，老妇说：“当然会开心了！”

    老头说：“吃得舌头黑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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