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跟所有的传统清官一个毛病,缺少法治精神。我说你是歹人你就是歹人)
问:国家寸土尺地,皆当世守。何以未奉谕旨,擅予香港,是何肺腑?(意思很明白,国家的土地,只能由国家的主人皇帝钦定买卖,臣子干这个,往小里说是没资格,往大里说是谋逆)
琦善:横档被困,危急之中,假装允许英夷居住,但并没言明丈尺里数,亦未指对地方,且未晓谕居民……琦善受恩深重,急得没有办法了,才佯许香港的。(琦善这可是真话,他哄夷人玩呢。只是夷人不太好哄而已。如民间所言,十七的想哄十八的,想得也太美了些)问:琦善与义律往来说话,情意亲密,该夷馈送琦善物件若干?琦善回送是何物件?(看意思,皇上有些吃醋了)
琦善:俺与夷人语言不通,不过公事羁縻,假意相好,岂敢收受馈送?亦未给过该夷物件。(我晕,琦大人是够委屈的,跟英鬼打jiāo道,就跟妓者应付嫖客一样,总得带些职业xìng的面露春风吧)
1841年8月9日,睿亲王等上奏会审结果,没判琦善“汉jiān”罪,只有一个拟大辟(斩监候),预备秋后勾决什么的。可是没有等到秋天勾决,琦善即被道光加恩释放,命赴浙江军营效力了。民间笔记载,会审时,琦善随呈奏折一扣,内皆道光皇上原先发给他的密谕,承审大臣知道内中必有皇帝示意之语,未敢开看,仍令原人持回,jiāo琦善收存,琦善先定罪,后释放,可能与此有关。据说道光对此事“有愧焉”。(崇彝:《道咸以来朝野杂记》,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56页)这让我们想起了张学良与蒋介石的一件往事,所谓的“不抵抗”乃是蒋公给张学良的授意,且有密电云云。总之,琦善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由死罪变作活罪,由有罪变作无罪,特别是随着战事的推移,一系列的惨败会让道光体会当初琦善的良苦用心并原谅他,因为琦善搞的《穿鼻草约》比后来的《南京条约》要划算多了。于是,战事一结束,《南京条约》一签订,琦善最早被起用。1843年1月26日,道光赏琦善四等侍卫衔,充叶尔羌帮办大臣。两个月后,以二品顶戴授热河都统。御史陈庆镛气坏了,上折弹劾,一下子弹了三个大吏:琦善、奕经、奕山等,历数三人罪状,并重点说明公论不可违,大家都“切齿”于琦善这个“罪魁”呢。道光表示接受,收回任命,但为琦善等人辩解说:“琦善等革职治罪,因思从前办理不善,总由朕无知人之明,以致丧师失律,迄无成功。朕惟有返躬自责,愧悔jiāo深,何肯诿罪臣工,以自宽解。琦善等韬略未娴,限于才力,现在年力正强,是以弃瑕录用。予以自新。”今见该御史敢言直奏,朕也不是饰非文过之君,讲的也是个公正,岂能因为发出了谕旨,“不便收还,自存回护耶?琦善、奕经著革职,即令闭门思过”。(《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鸦片战争》第六册,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364365页)单凭这段话,足可反映,道光实乃明君是也。半年之后,他就不让琦善思过了,赏其二等侍衔,充叶尔羌参赞大臣。未几,充驻藏大臣。1846年,授四川总督。1848年琦善,因实心整顿吏治营伍,受到道光皇上表扬:“四川总督谁为最好?……我看莫如琦善。其人绝顶聪明,封疆年久,何事未曾办过?”(张集馨:《道咸宦海见闻录》,第117118页)据茅海建先生分析,所谓的“何事未曾办过”,可能包含了道光皇上对琦善办理夷务的理解。(茅海建:《天朝的崩溃:鸦片战争再研究》,第561页)不管怎么着吧,表扬过后是奖励,道光发还琦善的头品顶戴,不久迁其为协办大学士,留总督任。
1849年,琦善调陕甘总督,兼署青海办事大臣。
1850年,咸丰继位,对外持强硬态度,不喜欢这些当年主抚的软骨头们,于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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