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说他们是疯子，其他人，便是傻子。”

    “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世界，一个对别人来说崭新的不一样的世界，只因为他与你的世界不同就是疯子，那么，你才是真正的傻子。”

    “当然，如果真的要挑战这样一个角色，起码，你和精神病人一同住宿过一段时间。”

    “这样，才仅仅有资格，去演疯子，而不能成为疯子。”

    “好了，今天的课程结束了，接下来的时间同学们自由安排。”

    语毕，江泠同往常一样坐了下来，凭空拿出一本书，捏着书签翻开，目光落在书本上开始一页页扫过。

    但不同于以往的，是她的身上，落下了一道热切不可忽视的目光。

    直到下课铃打响，江泠合上书本，准备离开学校。

    顾长夜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直到江泠上了自家司机的车，顾长夜看着猛然关上的车门，不慌不忙地上了自己的车跟了上去，而在车内的江泠像是毫无察觉一样，一直到进了公寓的房门吃饭洗漱，站在客厅里的顾长夜她就像是看不见一样。

    顾长夜十分自觉地在江泠的公寓和她一起吃饭，在她的洗漱间洗漱，同样，准备在她的房间一起休息。

    而他还没能走进房间，房门‘嘭’的一声关上。

    目光落在奶白色的房门上，顾长夜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暗芒，很快被寒冰覆盖。

    顾长夜在客厅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江泠醒来下楼就看见了沙发上那个坐姿慵懒矜贵仿若仙人公子般的男人，不带一丝停顿地，江泠走到桌面吃过早餐，和往常一样躺在沙发上开始看书。

    被江泠忽视顾长夜也不介意，尽管这样更加尽致的忽视，真的会让人感到失落

    时针指向是下午三点半的时候，江泠起身泡了杯咖啡，半途中顾长夜笑着拦住她映着她尝过味道的地方轻抿一口，江泠表情变都没变，转身就拿去倒掉了。

    脑海中有一个时钟，它在倒计时。

    程一若拼尽了全力在奔跑，身后的怪物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一样地跟着她。

    终于身体失去了所有气力，她再也没有反抗的力量。

    然而刚刚跌落在地，手边却触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程一若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没几步远的怪物，唇角勾起一抹绝望的笑，猛地抬手一刺——没有液体喷出，但是她知道，她安全了

    头脑迷糊中，她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距离绝望还有三个月，你，准备好了吗？

    江泠辞去教师一职是在顾长夜跟了她一个月后。

    学生们甚至自主为她在学校开了一个盛大的欢送会。

    江泠在宴会上目光扫过欢声笑语的人群，唇角的笑容在阴暗中显得诡谲不知道这样的笑容，还能维持多久呢？

    而顾长夜就在她身边，每一天，他都以同样的生活方式在她身边走着，早晨起床，他已经在餐桌旁等着了，去学校，他就半步不离地跟着，放学，跟着她一起回到公寓，然后一夜过去又是同样的一天。

    江泠就当他是空气一样，而在平淡的这些日子里，系统可不觉得平静。

    当江泠递交辞职信并被审核通过之后，系统沉默了很久还是说话了，宿主，时空局已经找来了，你如果放弃任务，等待你我的，将会是灭亡。

    江泠坐在沙发上懒懒地翻着书页，“阿淮，你未必对我，很了解。”

    系统自以为已经猜透了江泠的心思，见她如此冥顽不化，干脆直接隐匿起来，不再说话了。

    而这时江泠的目光掠过顾长夜落到落地窗外，天空异样的阴沉令人感到异样的讶异，明明早晨的时候还是艳阳当空照，天气变得这么快，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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