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儿按新税则执行,再说了,
我们还没有把新章程传达给下面各海口呢,前面通知你,是怕你们的船只白去。你这个人真
是,不知道这是俺二人的美意?贵国必yù前往,我们也不拦着,你们看着办吧。
伊格那提耶夫一看,窝脖子。肃顺与端华,一半装傻一半真傻,气死人没商量:第一,清方
两位军机大臣睁着眼睛说瞎话,英法美条款里哪有通商口岸四个月的延缓开放啊。英国条约
里倒有四月一说,但却是规定自订约后限四个月为期,各领事馆与中国税官伙同公布子口税
清单而不是四月后才开口。第二,即使英法美条款里有四个月的延缓期,那也跟我们俄国无
关啊。我们只按我们的条约来。我们条约里是有一体均沾的要求,但我们一体均沾均是沾便
宜啊,条约里明说了,“大清国日后若有重待外国通商之事,凡有利益之处,勿庸再议,即与
俄国一律办理实行”。简单一句,就是俺们只沾利益之处,不沾没利之处。而且这个沾与不沾,
决定权在我们手里。沾是我们的权利,不沾也是我们的权利。而肃顺等人理解为,一体均沾
就是一切统一,你不沾那是不行的。第三,通商口岸的开放,在近代化语境中,总是双赢的
事,可清方一直认为,这是大清国对夷人莫大的恩赐。既是恩赐,俺们给你官僚一下,拖延
一下,拽一下,总是可以的吧。怎么这么心急呢。我们是做好事,就不欠你们不是?
第二个问题,有关边界谈判。
俄方本想就着瑷珲条约乘胜追击,接着谈判乌苏里江那一片共管地呢,可是清方干脆连瑷珲
条约也不承认了。为了表示不承认的决心,清方于1859 年6 月下令,将签订《瑷珲条约》的
奕山革职留任了(不久调回北京)。还有,这个时候的中方刚在大沽口把英法换约的联军兜了
个底朝天,正扬眉出剑鞘我笑豺狼叫呢,何况肃顺这人本就是个响当当的主战派首领呢?所
以谈判桌上,肃顺噎得伊格那提耶夫根本上不来气,谅对方再年轻再少壮,遇上咱肃顺,那
也是不行的。伊格那提耶夫提出一个《补续和约》六条,跟彼罗夫斯基提出的那个 八条内容
差不多。肃顺呢,玩无赖式的釜底抽薪,关于瑷珲条约,一会儿说根本没有这个条约,他根
本不知道此事。一会儿说,是有这么个条约,但是当时奕山与俄方谈判时,既没全权证书,
又没有正式关防,所以瑷珲条约根本无效,政府早就把它报停了。别说乌苏里江那40 万共管
地了,就是黑龙江那60 万,俺们都没承认呢。伊格那提耶夫说:瑷珲条约,你们大皇上批准
过的。为此,他把1858 年6 月14 日咸丰发给桂良、由桂良转呈给俄国公使普提雅廷的、批
准瑷珲条约的谕旨翻译成汉文给肃顺看。在这份谕旨里,咸丰明明白白的批示:他看到了奕
山的条约奏本。既然定了条约,合了心意,俄国就应该为中国出力,英法联军来到了天津,
俄使就出面替咱说合,方能对得住中国云云。 这批示当然是最高当局对于瑷珲条约的承认!
肃顺一看咸丰的谕旨都出来了,没法否认了,就不要脸了,说:俄方翻译有误,跟皇上原谕
不符。普提雅廷说:那就拿出你们的原谕咱对照一下。肃顺回说:不行,俺们的谕旨都在军
机处里收存着呢,军机大臣无权擅自抄出一份给你对照。……鸡遇到了鸭,双方这样扯皮,
根本扯不出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