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说,万不能动。驻京一节,告诉他们了,于我们太不方便了,建
议改在上海,他们没回呢。内江通商,除镇江一年以后开口通商外,其它定在南京叛乱平定
之后,汉口以东,码头总数不得超过三个。
10 月28 日,五大臣上奏:听说英法美三使想同去长江考察汉口呢;驻京一节,英方认为,
条约当时已奉到朱批,且业经奏明伊国君主,所以没法改动。额尔金为此给了照会,皇上您
看看吧。
额尔金照会如下:天津条约定了,我国公使或长驻京师,或随时来往,总归俺们君主定夺。
我认为此条对中华没有任何伤害,反而有彼此永敦和好之意,因为我们英法美俄及泰西各国
都是如此办理,大家彼此往来素见,免了好多麻烦呢。贵国对于外事,向来俱委远离京师的
钦差,而且对钦差的奏报偏听偏信,应该知道,这恰恰就是导致我们动兵的根由啊。
额尔金说得很好,说到根儿上了。奈何大清不听。大清记打不记劝。咸丰看了折子,批曰“知
道了”。他知道个屁啊!
10 月30 日,五大臣奏:税则已有眉目,但是迟迟定不下来,乃是由于我们要求修约之故;
南京那边,江南江北大营都比较吃紧,苏州常州震动,何桂清必需回苏州,先跟巡抚赵德辙
见面,后回常州察看情形再定行止;关于捻匪,也甚属可虑。最后,各处都在要饷。
咸丰朱批:何桂清既可离开上海,那个王有龄(时任江苏布政使,1860 年升浙江巡抚,1861
年太平军攻进杭州,王有龄在衙内自杀)为什么就不能呢?我看这夷务,明明是何桂清和他
下属在把持嘛,胆子也太大了。桂良竟然甘心听他的,也太奇怪了。这个折子光顾着说粤匪
捻匪了,于夷务居然就那么几句。这总督,把朕的圣旨当弁髦,罪过比耆英大了啊。
11 月7 日,何桂清单独上奏,不失感情不失明智地表达了如下意思:
第一,皇上前面一直在严责我,我怕一些胆小保身之徒以我为戒不敢跟皇上说实话,以致下
这一次,我们又挨打了中英第二次鸦片战争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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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能上达。所以我想上北京面见天颜,当面陈述一切。如能给大家看看犬马恋主之情,那
我就太幸运了。
第二,历来办理夷务诸臣,但知有万年和约之名,不知其文,以致误将通商章程作为万年和
约,徒以口舌争辩;凡有奏请,均说不清,皇帝谕旨,又不敢宣露,夷人积疑已深,以为诸
臣未将其委屈上闻。等到广州陷落,他们把奏折文卷抢走,从前办法,皆为其所窥破,遂起
驻京之心,以为事事与大皇帝面决,中外臣工无所施其技。
第三,yù罢其进京之议,为一劳永逸之计,断非口舌能争,亦非微利能动,必得用兵方可。
而用兵宜先cāo必胜之权。今年胜,明年胜,连胜三年才有把握。观现在的时势,内寇方炽,
民困未苏,水师不练,并不是用兵的时机。
第四,南京那边军情万紧,我得去常州呆几天,这边的谈判,我和桂良尽力了,所谈结果,
恳求皇上恩准。实在有不方便的地方,非打不可,那咱也不要吭,只偷偷的在天津沿海布置,
等来年他们前来北京换约之时,聚而歼之。但是这事很大,非徒尚意气及空谈者所能任事,
也非一二人所能完成。皇上一定广求贤良、其经济学问已施行并有成效者置诸朝右,中外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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