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顶天台许久的孔三日向北远望着大气厚重的古城墙,脚下散满未踩灭的烟头还在有气无力的冒着烟,阵阵凉风刮过他冷峻的脸颊,纹丝不动。回想起来,这是第二次登上了楼顶。
有直达的电梯没有乘坐,一个人顺着楼梯爬上来,这样会留有充分的时间来思考,每上一个台阶,就会距离目的地更近一步,就会距离成功不再遥远。上一次来到这寂静寒寥的楼顶已经是女儿眼睛第一次受伤,这一次上来还是因为自己的女儿。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明朗,庄无为束着的头发被大风吹得摇摆不定,看着面前的熟悉身影慢慢走近,问候了一句,随手的大衣为他披上:“孔叔,这上面风大容易着凉,在我办公室谈不也行吗?”
眼神有点迷离的孔三日头也没转:“办公室虽然密封,也挡不住隔墙有耳,楼顶尽管开阔,却让人十分放松,事情办得怎么样?”
“失手了!”孔三日猛然侧身盯着怏怏不乐的庄无为:“怎么会失手?黑吉可是退伍特警!”庄无为移开脚步,靠在了矮墙上,点起了一根香烟:“还好他是特警出身,要不然早就被警察抓了,我们的事情就败露了。”
孔三日有些急躁:“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宗教局内部巡守严密,房屋众多,我们内部又插不进去人手,佛指舍利藏于那一间屋子,谁都不知道,黑吉正是因为要一间一间的排查,耽误时间被发现了,我昨天专门查看了一下,上次偷盗不利已经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现在守卫更森严了,怕是更难了!”
孔三日的目光转瞬柔和,拍了他的肩膀说道:“别灰心,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这个游戏才刚开始,趁着舍利还在渭城,我们得抓紧了。”
每当庄无为感到无计可施时,能够想到的第一人就是师傅,这个脑子里装满了宝典的道长,心底里无限可能的恩师。特地买了一袋子优质面粉,开着蓝色轿车直奔终南山。看到好久不曾见面的弟子归来,玄洪道长异常高兴,放下了手中的锄头。
还正在门前的菜园里翻地松土,庄无为扛着面粉喊了一声,示意他停下,别再辛苦了,要是生活中缺什么尽管给他说,现在有能力赡养,让这个老人安享晚年,玄洪道长却不以为然,身为修道之人,能够接受得了清贫的生活,也能够拒绝奢侈的享乐,这是不分年龄的,更无关辛劳。
劳动使人快乐,使人心安。
师徒二人坐在门口晒着太阳聊天,可能是许久未见,分外亲热。玄洪道长为他描述着山间的四季变化,物候更替,庄无为为师父叙说着公司的喜怒杂事,见闻成长。
中午时分,打算亲自下厨,为敬爱的师父专门做一回他最爱吃的咸阳菜盒子,师父一辈子不吃肉c不饮酒,最爱吃点关中小吃,像什么泡泡油膏,金仙油塔,秦镇凉皮,兴平搅团等素食美味。
这些东西在山上条件有限,不能尽善尽美,色香俱全,这次庄无为要专门做顿好的,犒劳一下恩师。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心灵手巧的庄无为就为他师傅端来了热气蒸腾,香飘满屋的咸阳菜盒子,外黄皮干,内软又嫩,实为一道佳肴。
吃得恩师连连称赞,眉开眼笑。擦完了嘴,又泡起了钟爱的黑茶,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句让正收拾餐具的庄无为一愣,果然是师傅,自己的心思在他跟前就跟明镜一样,无处可藏。
他也没客气,也没着急,放好了餐具后又削了一个苹果,这才一一道来,诉说了自己在‘请佛’计划中的挫折,希望他老人家能够给一些指点,玄洪道长随即斥责了他,这种问题怎可拿来问他,夺取至宝舍利本来就是一件冒险违法的事,凡是参与其中的人将来万一东窗事发,如何逃得过那五米围墙。
上次已经是泄露天机了,这次如果还帮着他出主意,那可不就是从犯,果断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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