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枯坐木凳,静立佛前,也想像面前这个年轻人一样,有着一份自己热衷的工作,上过一所仰慕的大学,走过诸多热闹的地方,见过形形色色的外人,可是都是奢求而已。
所幸的是自己从那个被人抛弃的婴儿已经茁壮为懂事的成年,所幸的是自己仍然还顽强的活着,并且遇到了今生的大恩人,受到了他多年的教诲,是他让自己不仅活了下来,还认识了这个世界,教会自己的吃住行,生存下来的一切,包括认识事物的思维方式,人生三观。
要说自己也有毕生事业的话,那这个事业的主线肯定是围绕着师傅,认真仔细聆听师傅一生的教诲,一丝不苟办好师傅交代的每一件事情。
释禅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久,感觉这个不怎么说话的同龄人眉宇之间暗藏着一股坚毅固执的劲头,冷峻是他能够想来评价对面年轻人的第一个词汇,大概又是自己多想了,好像寺院里面的年轻僧人长相都如他这般,毕竟从小生活的环境大相径庭。
别说寺院了,一个从小生活在乡村与都市的孩子思维方式c生活习惯都不一样,更何况是宗门玄道了。
可是自己就受不了沉默寂静的蔓延气氛,就算是没话说也要找话,又或者干脆离开这间屋子,这也不妥,一会儿法师来了,看到自己不打招呼就离开了,那可是对其大大不敬,不符合人之常情。
于是从包中掏出了零食,放到了桌上,智空惊奇的发现他的右小拇指竟然没有指甲盖,“你师父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不舒服了?”一瞬收回袖中询问。
原本料想面前冷木一般的年轻人好久才会回复,没想到对方回答倒也爽快:“你有所不知,我师父自从宝塔地宫挖掘之后,日夜诵经,无暇饮食,今天终于撑不住了,再加上这黑茶本就有溶解脂肪的奇效,本就没多少脂肪,还要陪你直饮三杯,这不是变相的自损吗,肚子焉能不疼,恐怕这个夜晚不宁了。”
一刻钟的闲谈功夫,真棠法师如厕回来了,看到桌上的一碟点心,一双疑惑的眼睛瞟了弟子一眼,心想最近寺院来了不少考古队员与各级领导,院里的开销勉强维持,这点心不说多么名贵,实在是没有过多的余钱购买,这不知所踪的开支应该不会是心爱的徒儿所为,当然了,即使在钱粮充足的光景,他也没这个胆子,不经允许擅自花费。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后院的方丈所赠,那也不对呀,方丈素来不喜好这等油物粗点,这么看来,这盘摆放整齐的点心应该是面前这个年轻人所有,他远从省会赶来,途中荒凉,饭店不多,所以自备小吃来充饥。
“哎呀,就受不了你们佛门中人,吃个东西还要细想半天,您也不用问了,这当然是我的,半月都没怎么进食了,明天的录宝会您可不能缺席呀,这肚子里面没东西,明天怎么有力气参会。”释禅有些着急说道。
真棠法师笑而不语,捏起了点心含在嘴里,尽力不发出太大的响声。
“对了,大师,刚才您的话没有说完,我也没有听明白,时间也不早了,你这边一说,我还要去现场瞧瞧。”这回真棠法师也没有绕弯子:“你是个聪明人,老僧的意思也是整个寺院的心声,就是希望将来塔下地宫中出土的我佛舍利能够留在原地,至于其他的什么文物宝贝,我可以向方丈申请一件不留!”
闹了半天,原来法师这般殷勤招待,万般伺候就是为了此事,按道理说,出土于阿育王寺的佛门宝物理应长期存放寺中,可是这等罕见之物省上宗教c考古等诸多部门肯定会进行介入,这一旦研究起来,归还时日可就不好说了,再说了,现实的阿育王寺不同往昔,盗贼轻易进入,为了圣物的安全考虑也不会按照僧人们的意愿而行。
良久考虑之后,释禅喝下了已然放凉的茶水:“我明白大师们的苦心,身为一个宗教机关的基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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