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修士,又显得对精绝交好一事我大宋十分郑重。”
“果然是好买卖。可是,你还是要死了,为何不用?”
无风凄惨一笑,道:“吾视其为子女,如何能下手害之。至于你等,在吾未受伤之前,自是不需使用。”
中年人沉默。他听懂了无风道长的意思,若是一劫没有暗下黑手,刺伤了吾,你们这些人还不被放在眼里,还不值得使用杀器。
中年人没有问为什么被刺伤之后没有使用那柄短剑。显而易见,无风的伤势,已是必死之躯。
中年人看向无风道长的身后,很远很远的地方躺着一个清秀的年轻人。
中年人叹口气,没有再说话。
无风道长看了看炎炎之日,茫茫无尽的沙漠,用微弱不堪的声音唱到:
大风起兮
心中藏尽天下事
华发满头怆然四顾
身不在故土,难以望青天焉
何时嘁声
何处嘁然
古事荡悠悠
万载冷风留不住
大风丧矣
南山终无望
歌声空旷而凄凉,未随风飘去,而只有中年人一人欣赏。
中年人沉默听完,心中也有凄凉之意。
他不甘道:“我不想死。”
无风道长脸上枯黄一片,艰难的转头看向中年人,道:“我们都会死。”
中年人看着他,摇摇头,沉默的不再出声。
风不再流转,空气中只剩炎热到窒息的炙热。
无风道长面朝东方,含笑而倒,无神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那里空旷深远的天际。
中年人感受到无风道长已死,便站起身来,喃喃道:“我可不想与你这老道死在一处”
中年人缓慢的走着,未出十步,便再也迈不动步子了,只能无奈而笑。
“噗噗噗”
无数鲜红的沙砾从中年人身上四散飞溅而出。他无力的跌倒,顺着沙丘滚落了下去。
天色鲜红如血。
一个残破的轿子渐渐被风沙掩埋。
“无风老道走了没?”
宽大而遍经风沙的城楼上,王震国双手扶着城墙边缘,看向这一片属于自己的平坦而无际的黄土之境。
风卷起他的长发,抖动他的衣摆。
葛黥站在身后,穿着鲜明锃亮的盔甲,手扶长剑,道:“此时应该是出了中原了。将军为何不见无风道长?”
王震国笑笑,面容上带着一分戏谑,回身拍了拍葛黥的肩膀,将他肩上的护甲拍的“哐哐”作响。
“葛老二啊葛老二,你什么时候能独当一面?”
葛黥眉头一挑,不明其意。
王震国解释道:“无风老道不见于我,自然是因为我边疆四将与皇上的隔离使然。他从临安来,自然在某个方面来说代表着皇上的态度。你以为我会给他好脸色?所以说,以那老道的骄傲,自然不会与我想见!”
葛黥眉头稍稍平缓,又猛然立起,责备道:“大哥,我等身为宋人,又为中原守卫着边疆,为何要与圣皇上如此隔离,便是因为”
“住嘴!”
王震国铁青着脸怒道,看着葛黥,叹息道:“老二,你便是太过于刻板。身为宋人,自然当以死守卫边疆。然而这些并不同于听命于皇帝。先祖立下这边疆四将之职,便曾有言,若皇帝不治,国之危急,便可自己行事。”
王震国脸上布满黯然,扶住葛黥肩膀,沉声接着说:“我等不能坐视天下子民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葛黥点点头,单膝跪地,道:“将军,吾请命,率本部下属,深入西漠,歼灭胡人之部,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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