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而出,从半空纷纷洒落而下。落在茂盛生长的草丛上,落在微软的泥土中,落在花颜沾满土灰的头发之上。
花颜用力的拔出长刀,任凭那人瘫软在自己的血泊之中。花颜呼呼的喘着粗气,将长刀握在手中,惋惜道:“你们真是一群畜生啊,我原以为你们的同伴快死了,会有人救他呢,啧啧,可惜了这一条绿疣的毒液,才杀了一个人。”
领头的黑衣人目瞪欲裂,咬牙道:“小子你居然还敢现身。”
花颜嘿嘿一笑,道:“全裕城谁不知道我最为小气,像守军械库的王大爷欠了我半年的七文铜钱我都想尽办法要回来,只可恨那个该千刀万剐的马易栄,坑了俺一大笔银”说着说着花颜便气愤填膺。
五个黑衣人快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有理会花颜的胡言乱语,而是紧握短刃,扑了过来。
花颜奸诈一笑,扛起滴血的长刀,转头就跑,只寻着茂密长草的地方跑。
也不知花颜是怎样在草及腰部的地方跑的如同一个在此生活了很多年的土著猴子一般,脚下坑洼甚至还有泥泞不堪犹如沼泽的地方如履平地。没过一会儿,五个黑衣人气的发抖的停下脚步,看着只有树与草的前方茫然无措。
领头的黑衣人不断的握紧短刃然后再松开,如此几次反复之后,好不容易把心头的怒火平息,嘶哑着嗓子开口道:“左顿,回去禀报芜大人,吾等没用的又叫那小子跑了请大人亲自前来吧!”
“喏!”叫左顿的黑衣人将短刃插回腰间,转身迅速离去。
另外几个黑衣人将刘胜晁团团围在中央,手持森冷的短刃逼近。
刘胜晁喝干最后一口酒,扔开了酒葫芦,反手握住背后紧伏的大刀,噌然一声拔了出来,朗声笑道:“大刀刘胜晁在此,尔等鼠辈可敢一战?”
七八个黑衣人默不出声,虎视眈眈的站在原地。
忽然几人退开,从身后走出一个黑衣之人。但不同的是,此人并无黑色面罩遮脸,而是露出一张狰狞的脸。脸上有长长的一道疤痕,险些将脸分成俩半。
“久闻刘帮主大名,吾名,芜荒!”
刘胜晁呵呵笑道:“芜荒?江湖里可不曾听说你这一号人物。”
芜荒也笑起来,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刘胜晁面前,用手指轻轻将刀移开,毫不在意刘胜晁身上散发的浓浓的血杀的气息,道:“不愧是江湖里有名的高手,杀气很浓。唔,不要这样看着我,你仅仅用这把刀可是杀不了我的。”
刘胜晁握紧了刀,但没有再度抬起,而是放松的将刀刃垂在泥土中,像一个老朋友般和蔼,却不掩身上几乎凝固的杀意。
“老夫看不出来,你凭什么这么自信,若刀杀不了你,何物能杀你?”
芜荒背过身去,将后背坦然无疑露出给刘胜晁。他仰头看着簌簌而落的被风摇落的树叶,略带惋惜的说:“刀可以杀人,自然也能杀我,只不过,凭你却不能杀我。”
刘胜晁怒极反笑,“那就试试?”
芜荒转回来,看着刘胜晁,冷漠道:“你这种人物,我一只手就捻死了。”
刘胜晁气沉丹田,唇中猛然吐出一口浊气,双手举刀用力的劈砍而下。
“咄!”
刀势太过猛烈,甚至在落下的一瞬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犹如濒死之人发出的绝望的尖叫声。
雪亮的刀刃分出俩股气流,席卷着搅碎几片树叶。
芜荒平淡的看着落下的刀,像是捏起一片树叶般,伸出修长没有老茧的左手,轻轻捏住了刀刃。
刹那间静止。碎叶失去了风的助力,颓然止住了势头,纷纷洒洒落下。
“你”刘胜晁瞳孔一缩,不敢置信说道:“你是修行者?”
芜荒手指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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