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
督任不敢置信的回头,青筋迭起:“怎么会这样,来人呐,此人假报军令,斩!”
信兵跪在地下,手捧令牌,道:“将军亲命!”
督任仿若失了魂般,苦涩的放声大笑,凄凉无比,怒吼道:“传命——开南北卫城,放弃抵抗!”
“呜——”
战鼓只敲了一声便恰然而止,金号鸣起。城墙上无数蓄势待发的士兵愕然不敢置信。
督任闭上眼睛,道:“若有胆敢抗命之人,杀无赦!”
“吧嗒,吧嗒”
兵器皆弃,所有士兵抬头看向信楼中的督任。
督任望着远处金兵虎啸而来,有看着这满城死寂,凄凉笑道:“今日,金人再破我北疆,中原大地将受浩大劫难,我,死有余辜!哈哈哈哈”
天空一片血色,黄沙糜乱,督任拔剑自刎而死,尸体从高楼掉了下来,落在城门口,摔成一滩血泥。
金人大帅皱眉死死盯着那滩触目惊心的肉泥,摸了摸羊角胡,挥了挥大手,身后鼓声愈发狂暴,传令者甩动将旗,攻势变得愈发猛烈。
大宋临安,皇宫。
“啪!”
大宋皇帝赵佶重重的将奏折扔在桌子上,一脚踢翻了沉重的大理石桌。
金殿里跪伏在地上唯唯诺诺的太监们颤抖着不敢出声,谁都不知道圣上今日为何这般生气。一个老太监,抬起头颤巍巍的道:“陛下,陛下息怒,莫要坏了身子!”
赵佶大骂:“白痴!蠢货!朕的江山都快不保了,身体纵是气坏了又如何,滚,都给我滚出去!”回头看见持玉扇的宫女,也骂道:“你们也滚出去!”
偌大的金殿空无一人,只剩那攘金缀玉的烟炉缓缓的飘着青烟。
大宋皇帝赵佶坐在龙椅上,怔怔发呆。
许久之后,侧门撩帘走进来一个白发苍苍的布衣老头,拄着拐杖,缓慢的走进金殿,跪倒在赵佶面前。
“陛下。”
赵佶看着他,神色中满是沉重,亲自下去将之扶起来,道:“星老,你可知前几日北疆发生了何事?”
星老平静的佝偻着身体,双手扶着拐杖,道:“圣上,无需忧心,此乃天意,怎能抗拒。”
赵佶颓然,不甘心道:“我大宋将近五百年的基业,难道就如此败坏在朕手中吗?”
“非也,圣上,吾这几年观天机蒙昧,无法明晰,我大宋也并非要亡国,只是恐怕是一场莫大的动乱啊”
“动乱”赵佶细细咀嚼这俩字,心中似有决定,又问:“星老,你乃国师,却又多年不问世事,朝中有很多人都闻到了风雨之声,开始蠢蠢欲动了。”
星老蓦然眸中冷光一闪,重重的顿了下拐杖,开口安抚:“圣上,此事交与吾来办,哼,天枢多年不出,看来有些人是忘了何为敬畏了!”
赵佶长舒口气,沉沉道:“也好,朝中是该整顿整顿了。昨日北疆传来嘉禾关破的消息,七大族终究是叛敌了啊,我大宋此时内忧外患,愁煞了朕呐。”
“圣上,老夫有一言,不知该讲不该讲”
“国师请讲。”
“圣上,你可要记牢,这片大好河山,乃是先祖几代人搏命换来的,丢失的土地,总要一一再找回来。”
“那是当然,朕总有一天,会屠尽外荒蛮族之人,不辱先祖之姓!”
星老看着皇帝赵佶,眸中沧桑若星辰,“有些事当断则断”
赵佶一愣,随后点点头,道:“此事朕自有考虑,国师你且回去吧。”
星老再次深深的看了眼赵佶,颤巍巍的退走。
赵佶对着香烟缭绕的香炉,喃喃道:“是啊,孤太过留念恐怕让他们寒了心吧?”眸露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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