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两个旅,这是一万条人命!”
马汉三没回过神来,迷茫地看着戴笠。
“这一万人连新兵蛋子也算不上,你还指望他们上阵杀敌?枪炮一响,全尿裤子!这些人注定是上去送死的,我只看到一万具死尸!”戴笠冷冰冰道。
马汉三怔住。
“保家卫国,流血牺牲,这些人死的也不算冤,都是烈士。只是我们白白跟杜先生要了一万人,总该有个交代。”戴笠将两颗朝珠在掌心里转了转,揣回怀里,“咱们这也算是提前堵他的嘴。但愿这箱子里能开出好东西来,就是玉玺皇冠又能怎样,都送他!”
“万一”马汉三只将话说了一半。
“万一箱子里面不是宝贝,事后我将这两颗朝珠送他便是。”戴笠道。
马汉三没想到戴笠已经想好了退路,更没想到如此无价之宝,戴笠竟眼也不眨一下就要送人,当即道:“先生赤胆忠心为党为国,竟没有分毫私心,军中若人人都如先生,赤一匪何愁不灭,外族焉敢来犯!”
戴笠一脸疲倦,回答道:“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说说你吧。你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好,不过经此一役,你身份难保不会泄露。康公那里你是回不去了,过了年,你就去北平吧,那边有个站长的空缺,你去正好,顺便抓起北平的情报工作。”(康公即是康泽。国民党特务系统中,最重要的一支就是“复兴社”。“复兴社”又分为三支,一支是贺衷寒的“政训”系统,一支是康泽的“别动队”系统,一支是戴笠的“特务处”系统。康戴二人深受蒋介石信任,国民党内称二人为“康戴二公”)
“多谢先生提拔!”马汉三起身便要行礼,戴笠手掌下压,示意马汉三坐下。
门外忽传来打门声,守院的警卫开了门,黄岭喘着粗气跑进院来,就要进厢房。
“少爷!少爷止步!”老管家披了衣服,推门从门房走出。
铁匠们停了手里的活,抬头看着戴笠,等他吩咐。
戴笠将一根手指竖到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屋里这不亮着灯么!我干爹呢?”黄岭嚷道。
“老爷睡了,是我忘了关灯,屋里没人。”这时候天已放亮,管家见黄岭风尘仆仆,袖口沾着血迹,忍不住问他,“少爷,你这是”
“人影都打在窗户上了,你说屋里没人?!”黄岭叫道。
戴笠和马汉三早躲到一旁,避免影子映在窗户上。可铁匠们哪懂得这些,四人被大半夜抓来开锁,更见到这稀奇古怪的九索铁箱,早就一肚子的疑问,又见戴笠和马汉三嘀嘀咕咕神神秘秘,四人全都料定这箱子里保准是见不得天的贼赃。
四人听到黄岭在院外叫嚷,立即担惊受怕起来,慌乱躲闪。
黄岭听到屋内一阵脚步声,惊得瞪大了眼,“怎么还一屋子的人呢!到底怎么回事儿?”
老管家见瞒不住了,挡在门口解释道:“少爷,屋里是老爷请来的朋友,正在商讨一些事情。”
若换在平时,黄岭也就退了,可此时的他在江堤上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无处发泄,回来连一个下人竟也敢阻拦,当即叫嚷道:“我只见义父,干旁人什么事?干爹!干爹!”
黄岭叫嚷着就要往屋里闯。
马汉三掏出一把盒子炮来,压着嗓子问道:“先生,我去赶走他?”
“收起来!这人是杜先生的义子。”戴笠耷拉着眼皮,“咱们不易出面,静观其变。”
黄岭推开老管家,就要推门闯进来,西厢房内传出一声咳嗽,黄岭立即站住。
杜月笙穿好了衣服,从西厢房走出。
“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天亮再说?”杜月笙寒着脸道。
黄岭此刻如见了猫的老鼠,刚才的嚣张气焰全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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