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一口啃下半边。
“应该是一伙儿的。”姚青没心思吃苹果,她检查了一下盒子炮,走到窗旁,微微将窗户拨开稍许,侧头向外探察。
罗队长率领一众兵痞,正无声无息地分几个方向合围上来。
“不好,他们围上来了!”姚青出声提醒道。
与此同时,麻耗子突然侧身扬臂,抖手将从门板上抠下的一截木片甩出,正中蜡烛烛芯,“噗”地将烛火打灭。
“呦呵!”骚猴儿嗤鼻道,“蒙得还挺准嘿!”
武岳阳将盒子炮填满子弹,凑到门口,悄悄瞄准了门外迫近的兵痞。
“我说哥几个,咱都被人家憋王八了,就别死乞白赖地玩命挣扎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螳臂当车那是多此一举。咱们这情况真是没有负负什么抗来着?”骚猴儿啃着苹果说道。
“负隅顽抗。”武岳阳道。
“对,就是这意思,咱们没有负隅顽抗的必要了。”骚猴儿咳嗽一声,学着麻耗子甩木片的手势将果核弹向庙堂立柱,果核擦着柱子边飞到角落里。骚猴悻悻道:“他们不过是想讨回这几把盒子炮去,咱给他便是。”
武岳阳和麻耗子没有回应。姚青将弹匣推回,手指扣住扳机,说道:“我夺枪的时候,正遇到那些坐老爷车的黑衣人在江堤上杀人,他们将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塞进麻袋,要推进江里,我看不过,随手搂了几发,点倒两个,也不知道打死没有。他们红了眼,哪里肯善罢甘休,因而一路追杀到这破庙。”
骚猴儿恍然大悟,说道:“我说他们怎么见我和书呆子追来二话不说就爆豆似的放枪下死手呢,原来是你们捅了篓子”
“别废话了!你和麻子不顺他们的喷子,也不会惹来这么多的幺蛾子!”姚青怒道。
“我的亲娘哎,算我没说咱们猫在这破庙里放冷枪,熬过这一夜问题不大,可是天亮以后咋整?飞子(子弹)就这么些了,用一发少一发。”
“想啃掉咱们,得看看他们牙口够不够好!”姚青说着从骚猴儿手里抓过一把子弹,分给武岳阳一大半。她借着月光,从窗缝将枪管伸出去,不由分说,直接冲一个靠近庙门的兵痞开了枪。
“砰!”一枪打在龙王庙对面的木屋门板上。
那兵痞险些丢了小命,连滚带爬地躲到一栋小木屋后面躲起来。其余几个兵痞忌惮武岳阳的好枪法,也不敢露头。
罗队长怒火攻心,不管不顾地挺身上前,抬枪对着庙门“砰砰砰”将弹夹子弹尽数打完。
武岳阳c麻耗子和姚青暂且躲避,让其锋芒,骚猴儿更是躲到了龙王像的后面。
“他妈的,我看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能躲到什么时候,等天亮以后,老子一把火将这破庙点着,我擦亮眼睛等着你们飞天遁地!”罗队长骂完带着那几个兵痞穿过交错的木屋,回到码头上。
黄岭听到龙王庙处传来一阵短暂的交火声,忍不住连连跺脚,一边咒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脑子瓦特了!”
等到罗队长带领手下回来,黄岭立即跳脚道:“我先跟你们打了招呼的,过两日要在这龙王庙码头开香堂,我打了招呼的,大伙全都听见!你却故意搞事,把龙王庙当成练枪的靶场,你胆大包天,连义父也不放在眼里,好!我现下就去告诉他!”
罗队长冷笑一声,“我自会给老爷一个交待。”
黄岭再不答话,留下一半的黑衣打手看住路口,自己率两辆车回黄府去了。
黄府此时一片寂静,只有东厢房里屋仍旧亮着灯,昏黄的电灯比蜡烛亮不了多少,使得整个小屋笼罩着一丝隐秘的气息。
杜月笙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翘着腿,攥着烟枪连吸两口上好的云土,缓缓吐出烟雾去。坐在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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