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话;那撑船的艄公倒寻常的很,看着是上游吃江上饭的,说话听着也是咱本地人。除这四人,还有一个娃娃在动手时候落江里了,没打捞到,估摸是沉江底了。”老崔一口气说完。
老妇人点点头,道:“蝉儿,你让他们认认,是不是那几人。”
“是。”蒙面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沓纸,展开来,竟是那画着谢老二c灰袍老人c武岳阳和姚青四人头像的通缉告示。
“正是正是!”郝老六指着武岳阳和姚青二人的头像道,“有这两人,错不了的。”
“另两个没有么?你可看清楚了!”老妇人道。
“没得,这个刀疤脸和这长胡子老儿好认的很,若是有,我必定能认得出,确没有这二人。”郝老六不放心地扭头问老崔,“你看看是不是没这两个?”
老崔皱着眉瞧了瞧,慎重地点点头,“确无此二人。”
老妇人喃喃自语道:“我糊涂了。你们哪能捉住他,你们捉不住的”
蒙面女子收了告示,“师傅”
老妇人回过神来,叹一口气,“你随他们去一趟,这就去!将这几人押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蒙面女子答应一声,出门去了。
老妇人又道:“郝老六,这件事你办得很好。今日你三人再辛苦一番,回去调些人手,好好地将那几人押送过来,回头自有你的功劳。若有半点闪失”老妇人的话没有说完,其意不言自明。
郝老六打个哆嗦,舵头俞青红的手段他早听说过,他深信若是不能完成好这次的任务,这个喜怒无常的老妇人有一百种方法收拾自己。
“应该的应该的,婆婆先歇息,我们这就回去安排。”郝老六带着老崔和铁牛冲里屋拜了拜,退出门去。
那叫“蝉儿”的蒙面女子已收拾妥当,正在院子里等候。丫鬟备好四匹快马,牵与四人。四人跨上了马,顶着头顶的月亮,纵马驶向江岸。
武岳阳头脸c脖子和肩头都留下不少鞭痕,不过都是皮外伤,武岳阳混不在意,连药膏也懒得抹。他草草填饱肚子,烤干了衣服,对着墙壁,一遍遍地练起那十二式怪招来。
姚青和骚猴儿早已见惯不怪。姚青看了看长桌上的钥匙,心中默默估算着牢门到长桌的距离。
骚猴儿脸腮高高肿起,乍看如薄皮的红苹果。他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边哗啦啦地扯着牢门上缠绕的铁链,一边揉几下肿起的圆脸,嘴里则一直不干不净地低声咒骂。
艄公老孙无可奈何地蹲在火盆旁边发呆,他很是沮丧,琢磨着自己原本好端端地过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逍遥日子,没来由地被这几个混世小魔王抓了夫子,逮到这船上来,本有大把的机会逃跑,可鬼使神差地被猪油蒙了心,贪图他们那几块大洋,又好死不死地假扮袍哥,如今被关在这地牢里,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知道袍哥向来最是忌讳“穿黑袍”的倥子,听闻有炸油锅c钉门板等多种酷刑惩处违犯者,这一遭不但不容易逃出去,怕是想捞一个囫囵的全尸也是妄想了。想到此处,老孙悲从中来,竟抹着老眼,默默地哭了起来。
姚青和骚猴儿各自琢磨着如何逃出去。姚青拾起先前郝老六丢下的皮鞭,隔着牢门伸出胳膊去,抡起皮鞭,向长桌上甩去,要以辫梢将钥匙一点点蹭下长桌来。
“大公子别费力了。你这样不行,抽十下不见得能中一两下,而且这鞭子又不带钩,这什么时候能将钥匙带到门口来?”骚猴儿摇头道。
姚青停下来,看着骚猴儿道:”那你说怎么着?”
“我倒是有办法,可是现在没有趁手的工具。”骚猴儿托起牢门铁锁。
“你要什么工具?”
“有细根铁丝就好,你可带着发卡么?”骚猴儿向姚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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