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二楼可还去得?”
纪凌天朝他一看,殷勤神气,热忱好客,点了点头回道:“来此既为吃酒,又有何去不得的,前头带路便是。”
那酒保长应了一声,高声招呼道:“得嘞,二楼贵客一位,请跟小的上楼去。”酒保在前头引着路,纪凌天在后不疾不徐的跟着,提衫登阶,上了楼去。
抬头一看,楼上桌椅布列间错,更得章法,所用木料也更上乘。酒保将纪凌天导至一处临窗的的座位,透过窗户就可以看见半座云州城,万家灯火,烟雨峥嵘,一条条街巷内灯火灿烂,行人如织,美不胜收。
坐了一会,即又酒菜端上,纪凌天微微推开窗户,则目中所见更是焕然一新,视界更为开阔。倒了一杯酒杯中,看着云州城安静宁和,仰头喝下一杯,肠肚里登时一股热汤滚烈。举箸随用几口菜肴,心中暂得一片宁静,神息机歇,整副心神融于这宜入画卷的云州城中。
举杯饮酒,不知饮了几度,也不知是真是幻,窗外竟是下起了一阵蒙蒙小雨,华灯初上,却遭风盖雨拂。伸手去接时,果然一点一滴的微寒之意投入肌肤里,纪凌天微微一笑道:“微雨下的云州似乎也别有韵味。”
正要再举一杯饮时,就闻楼下有粗犷的吼声道:“酒保,与俺们寻个僻静的所在,俺们要吃个清净的酒,这许多人围在身边,岂不聒噪。”
酒保本不愿多搭理这类顾客,奈何既是指名要寻雅间,只好引上楼来,导至一张桌前,道:“客官们稍等,小的这就去取酒菜来,片刻即至。”说完,酒保就已三步并两步的去了。
不多时,酒菜就已毕陈铺桌,来人除下蓑笠,露出一张面方口阔,环头豹眼的凶狠样貌来。坐在横头的那人一同摘下蓑衣斗笠来,却是一张极白净阴柔的面皮,伸出十指黑甲的细手来,掸了掸身上的雨滴,道:“云州这个鬼地方,倏然雨下,教人家好不防备。”
那糙汉全不为意,道:“这些稀风小雨吹吹倒可以洗去连日风尘,这城外一片风沙大得很,若不是这场雨,俺晚上可要费力冲洗一番。”
那白净文士模样的阴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一张阔盆似的大脸上泥沙混着雨水顺流而下,一道道泥黄色的痕迹干后,尚可搓下细微砂砾。糙汉用手去揩,却是泥一道,水一道的更加模糊起来,当时恼火道:“酒保,去一条干净毛巾来,老爷俺净净身子。”
当时,就有酒保匆匆递上一条白毛巾,糙汉满脸一搓,更是一塌糊涂。折腾了好一番功夫,这才罢了,倒上两杯酒,也不顾那白净文士之人,一口滚滚吃下,衣袖一抹道:“好酒。”殊不知,衣袖未干,泥水尚存,这一抹脸上又是糊涂起来。
纪凌天自斟自饮,在一旁看得乐不自已,这一粗一细,一阳一阴的二人倒是稀奇。重将目光转过一边,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大更猛了,路上行人几无,不少店铺都已闭门歇张,一条条雨中小巷映透些微灯光,似水中倒映之象的世界。
就在此时,街头尽处却是有一行人渐渐走近,三男两女,高矮胖瘦皆是不同,纪凌天举杯就唇,料事入机的微微一笑道:“看来,今夜云州城怕是不宁,说不定还有一场杀斗的好戏。”
楼下一阵管待招呼之声,楼梯一阵踩动之声,上来一般人,也是择了一张临窗的桌位,五人搬桌移凳,稀里哗啦一阵声的坐下。落座之后,小儿早早的就递上酒菜,然后忙不迭的跑到一旁躲着。
纪凌天见这五人皆是一身紧衣扎束,腰佩一把朴刀外,腰间尚别有一条暗藏星镖的腰带,看这神气,这五人该是精通刀法与暗器之道的。
这五人中有一高瘦嶙峋,却似竹竿的男子怨声道:“云州风雨交加,异于往年,看来人言周长生命不过五是真的。”
中间有一身着红色紧袖长裙,面如脂玉的女子妖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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