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拦住道:“欧阳管家你不必以死来要挟纪某。不过周老先生已然垂危,若再不施法挽救,只怕三魂七魄散尽之时,就是大罗神仙降凡也救不了他。”
欧阳管家此事背身朝门,纪凌天丝毫看不出他正蹙眉沉思,可是纪凌天看他神情举止便知他心有疑虑,遂直白道:“欧阳管家,你若不信纪某,尚且无妨。你只管将此丹送进,与你家周心庭周公子说,就说此丹乃是纪凌天所给,他自有权衡。”
说完这篇话,纪凌天玄心戒一阵乌光闪过,从内飞出一尊小小古瓶,端正立在手心。那欧阳管家显是有所触动,思了好一阵方才转身道:“纪公子既如此说,那么欧阳就代为转呈进去。”随走来将连瓶带丹取走,并朝两守卫道:“与我看住,待我呈报进去再作议处!”
欧阳管家临走看了一眼纪凌天,方才转身走进,那两名守卫也依命死死盯着纪凌天。不提。
且说那名欧阳管家的自北边角门手捧古瓶疾步走进,走过游廊,转过水榭,穿了不少高屋广厦,鹤院鹿囿,来至一处广轩前,沿一条蜿蜒五彩卵石小道来至门前。
欧阳管家跪在门槛处,手捧着古瓶,禀道:“回禀公子c玉虚大长老,小的有要事禀。”
内中片刻未回,欧阳管家想是不理,正欲转身要退下之时,却是响起一道老者声音,道:“进来罢。”
欧阳管家遂低头捧瓶迈进,手脚俱轻,目不斜视,走至大殿中央前的玉阶时,重又跪禀道:“启禀公子c玉虚大长老,适才门外有一少年门外搅扰,口称咱们老爷道体有恙,言如亲见。小的正要出手教训一番,却听他报出公子名号,小的思念公子出门多年,近日方回,非是亲近,外人绝不知晓,并言瓶中之丹可救老爷性命。”
大殿之内,一张巨大的紫檀木雕漆床上,正板硬仰卧着一须眉青灰c面容沧桑的老者,正是周族族长周长生。在他头顶以奇门秘理排列着七盏烛花颤微已弱的续命延魂灯,上应七星,法力广大,可是依旧挽救不住三魂七魄渐渐流失。
床榻一旁,有玉虚大长老踞坐床沿,一手正搭着周长生之手,以秘法金针度穴为周长生强借天时,硬续生机。玉虚大长老身披元色山纹长袍,面容清癯,目透晶芒,海下一部长须直至腹前,三十六根金针刺罢,方才站起身来。
玉虚大长老走下阶头,来至欧阳管家跟前,声音已透虚弱之意,道:“起来回话。”欧阳管家立起禀道:“回禀大长老,小的见那人言语口气不似有敌雠之意,这才将丹药带回,请大长老裁决。”
玉虚大长老声音已厉,若闷雷滚滚道:“欧阳,你要老夫与你说多少遍,府中之事决不能透与外人知。门外守卫也要对此事严加保密,决不能流泄出只言片字去,难道老夫说话你听不明白!”
欧阳管家慌得猛就跪下,立道:“小的并未说啊。”
玉虚大长老巍巍俯下身子道:“你接了丹回来,就是破绽。若门外那人是仇视周族门派所遣来探听消息的奸细,你已几是犯下灭族大祸。”
欧阳管家当时就已唬得心胆俱裂,魂飞天外,连管带爬的就禀道:“玉虚大长老莫恼,小的已命守卫看住那纪姓小子,小的这就将他宰了,以免后患。”
玉虚大长老也不拦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就转身上阶,回到床榻边上继续照料族长周长生去了。可是,大殿内另一处却是响起一声:“管家,你方才所说那人姓甚名谁?”
欧阳管家跪下禀道:“回禀公子,那小子自称纪凌天。”
大殿一处渐渐走出一人影来,接着殿柱上的灯烛照映,才知那人正是周心庭。走出黑影里来,周心庭朝着床榻上僵卧的父亲望了一眼,忙即问道:“你可听得真切,那人果是纪凌天,丝毫无差吗?”
欧阳管家大起十二万分底气道:“公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