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件小事,秦少胸怀可真博大啊,说我是又蠢又胖脾气暴躁的老母猪,我可不干。”
张天颖故作生气,嫣然一副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架子。
“干嘛?你想作什么?”我怔道。
“我想下个礼拜,去你们公司一趟,让他们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一头老母猪。”她一脸的骄傲。
“至于嘛,跟个小丫头片子较这个劲?”
“至于——”张天颖说着,起身上楼:“我去洗澡了,你要来我房间记得敲门,不然我会被吓坏的。”
“你有那么胆小吗?”
“你可以试试啊?”她调皮的笑了一声,转身快走几步,拐进了走廊里。
我当然不会真的去她房间里。
我回到那间安排给自己的客房,原本我自己的衣服已经洗净晾干,挂在了衣架上。
第二天没什么事,她叫了部车,送我回了市区。
带有十字架砸痕的土地神像碎块,用防潮袋包好,放在了张天颖家的保险柜里。
龙币,我找个红绳儿穿好,贴身挂在了脖子里。
那种十字架很常见,以前流行收藏那玩意儿,潘家园地摊上,一家儿摆一个,现在偶尔也能看到有人摆卖。
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公司,今天不用加班,而是鬼使神差的晃荡到了潘家园。
这地方我常来,旧书摊里有不少好货,又便宜。
文玩旧物之类的,翡翠玉石玩不起,金丝楠黄花梨又贵又考眼力,懒得玩。
星月金刚凤眼儿什么的菩提子,还是没少买的,没事就盘弄着玩,挎包里随时带着几条,还有核桃,刷子都备着,无聊的时候就刷一刷揉一揉。
一路上我不断寻思,胡八一有《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吴邪有他爷爷的《盗墓笔记》,还有吴三省c张起灵两大王牌指路明灯。
我特么的有什么?
对了,我有一只多管闲事的猫,把我卷进这是非漩涡里,还不把真相都告诉我。
而且,这小流氓儿此刻不定在哪儿勾三搭四,趴在猫娘身上快活呢,哪顾得上我的死活。
在潘家园逛了小半天儿,也没敢把龙币拿出来,让谁帮忙掌一眼。
一来是担心暴露自己,二来也不大相信这帮人的眼力。
这帮人,你要说让他帮你仿作一个,今儿给他们,明儿一早就能给你拿出个一模一样的来,俩搁一块,你都看不出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可你要问他们这东西的来历,还真未必有几个知道的。
对了,老魏头儿。
老魏头儿九十多了,干瘦一个小老头儿,不论冬天夏天,都穿一身黑袍子。
老人年轻时个头应该挺高的,现在老抽抽儿了,直起腰来还能高过我肩膀呢。
大家都叫他老魏头儿,他的名字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据说只有他们片警儿知道。
早些年统计人口登记造册,问他,他就说自己没名字,那会儿管的不严,一位老片儿警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写进了户口本里。认识他的人都说他一直孤身一人,打小没爹没妈的。户口本里也就他一个人。
(这种事,农村长大的孩子可能知道,大队干部帮忙统计人员姓名,有些人除了姓是对的,名字没一字儿是对的,有些就把人小名儿狗剩狗蛋儿的写上去了,有些干脆写排行,张老三马老五的,还有干脆写外号儿。)
有些上了年岁的摊主知道他,说他早几年出过不少尖儿货,也赚了不少钱,只不过这人风流好赌,时不常还会仗义疏财一把,所以干了大半辈子,也没给自己弄下一套铺面,只是摆散摊儿。
有人说他是个盗墓贼,他手里的尖儿货都是新挖出来的生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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