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道行浅,脸上还是不免流露一股子矫揉造作。
我对矫揉造作的人特反感,所以对这样的表情特敏感。
曹德雷。看这意思,两人是商量好了啊,目的就是想引我上钩。
幸亏哥哥没犯贱,这要是刚才一搭话,“怎么?正常死亡不是对咱们挺有利吗?”“三河项目到底怎回事儿啊?”
一准儿就被这俩小娘们儿给我拖进这趟浑水里了,想挣扎都没机会。
“我不上,我不上,我不上你的当,我怀疑你俩就是传说中的孙二娘。
我心中暗自庆幸,脸上仍是一脸虔诚的麻木。
李雪楠望了望我,眉头微拧,明显有些愠怒。
她身子往前靠了靠,刚想开口说什么,被张天颖拦下了。
“雪楠,这件事你继续跟进,尸检不行,就再请警方对现场进行检验,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哎,做了七八年房地产,一心巴望着自己出事,这还是头一次。”
张天颖扫视众人,我当然也在其列,她倒是沉得住气,对我也是一脸礼貌性的微笑,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
不过李雪楠就不行了,散会后,明显瞪了我几眼。
离开龙发地产后,哥再也抑制不住烦乱的心绪,小心脏噗噗跳的厉害。
感觉不妙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看来那工地上确实有蹊跷。
不过,最令我震惊的还是我的枕边人,不对,是枕边猫。
这小畜生,它是怎么知道张天颖还会有事找我呢?
难道跟那件事有关?它说过,那只鬼鹦鹉是一只大鬼的宠物。自己的宠物死了,就算是人都难免要找对方麻烦,何况是一只鬼呢?
这样的推理十分合理。
然而,我却总觉得太子能够知道这些,并非是通过什么推理。
当然,也许它只是泛泛的警告我,并不是特指某个事件。
晚上下班回家,已经快十一点了,照例在三炮羊汤馆点了一份羊汤c两笼包子。
下午有好几次,我注意到优优正跟同事议论我,甚至不时的拿手对着我指指点点。
想起这事儿,我就气不打一处儿来,我越想越气,恨不得把她张逼脸撕碎。
哥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由得多看了三炮那令人恶心的秃头几眼——他的秃头本来油光锃亮挺可爱的,只是现在我能看到那些虫子了,就变得十分恶心了。
而且,上面还经常会沾着一块儿一块儿的白面,是他揉面的时候,挠头皮粘上去的。
有时候他痒的实在难受,也会让我帮他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一下。
恩,正巧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三炮,又拿脑袋当案板啊?这小笼包都成头油包子啦。”
吃完结账的时候,我借机调侃道。
“啧啧啧,别废话,赶紧给我擦了,给人看到多恶心啊。”
三炮不耐烦的说道。
“哈哈哈哈”
我一边笑着,一边抄起他肩膀上的毛巾,帮他擦了一把。
他手上全是面粉,他自己擦,越擦越多。有一次,把整个脑袋都擦了一层面糊,结成壳儿了都。
我帮他擦净,调侃了几句,赶紧奔回家路上走去。
手里还攥着东西呢。
我摊开手,里面蠕动着几十只黑色的小虫子,暗夜之中散发着点点微弱的光芒。
刚才顺手在三炮头上捉来的。也许,它们也喜欢别人的头皮,就让它们吃光她的头发,以泄我心头之恨。
正好我兜里有一个盛口香糖的小铁盒儿。
我打开铁盒儿的盖子,顺手把小虫子一点点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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