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比了另外一样。“应该是这个才对……还有传递方式也错了,要这样拿给我……”他以为身边的人是护士,很自然地跟对方做了示范。
冬葵颔了下首。“我记住了。”
“还是不行……”他丢下止血钳喃道。
她小声地问:“为何不行?”
“咦?”区明海冷不防地才抬起头,瞪着眼前的女人,霎时清醒过来。“大姑娘什么时候来的?”
“已经来了好一会儿。”冬葵小心翼翼地回道。“如果……有帮得上的地方,尽管说无妨。”
区明海看着她半晌,心想应该保持距离的,可是又需要助手在旁边,否则光靠自己一个人是无法完成手术的。
“大姑娘怕见血吗?”他叹了口气问道。
见他没有赶人,冬葵吁了口气。“我不怕。”
“好,那就先帮我穿线……”区明海指着手术缝针和鱼肠线。
冬葵二话不说,便拿起针线。
“大姑娘,还是让奴婢来……”小菊忙道。
“小菊,你去帮我烧一壶滚水,水一定要滚,然后把这些器械消dú一遍……就是把它们丢进滚水里头。”他用浅显易懂的方式说。
小菊看了专心做事的主子一眼,只好去张罗了。
“线穿好了。”冬葵额头沁着薄汗。
区明海拿起类似手术镊的器械,夹住穿好鱼肠线的手术缝针,把切开的组织重新缝合,原本有些生疏的动作,才不过几针就抓到“手感”,直到打结为止。
而从这些动作也可以看出一位医师的技术好坏,因为它足以影响患者伤口的愈合程度,那不是靠死读书而来,除了经验之外,还包括天赋,只不过区明海的表情并不太满意。
在一旁的冬葵却看得目不暇给。
“元芳,你怎么看?”这是近来医师和护士之间都很喜欢用的网络术语,他很自然地脱口而出。
元芳?她怔愕地看着区明海,有些不确定。
“缝得还可以吗?”
冬葵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还是回答了。“缝得很漂亮,也很仔细。”
“不过光是这样,手术还是失败了。”区明海真是头大了。
“为什么?”她满脸疑惑。
“因为有好几种器械的用途弄不清楚,这样会拖慢手术的速度,病人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他一脸正色。“大姑娘可否再帮我找医书里有无记载,虽然纪大夫也说已经失传,但我还是想再试试看。”
“好,我这就去找。”冬葵马上应允了。“京城里有好几间书铺,也会请老板再帮我找找看。”
虽然有好多事想问,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找到需要的书籍。
事不宜迟,冬葵转身就走了。
就从那一天开始,连着五、六日下来,冬葵都在区明海身边担任助手,学着传递手术器械,也明白什么叫做“消dú”。
“好,开始吧……”他脸上戴着布口罩,伸出手心。“手术刀!”可惜没有抛弃式rǔ胶手套,只能尽量把双手清洗干净。
冬葵也同样戴着布口罩,将手术刀传递给他。
“血管钳!”区明海放下手术刀,又将掌心朝上。
她马上正确地传递过去。
“帮我拿着!”
“……好。”冬葵用力吞咽了下唾沫,想到万一是真的病人躺在上面,只要稍有差池就会有生命危险,接替的那只小手不禁微微地发抖。
区明海抬眼觑了下她。“办得到吗?”
“我……办得到。”望进他毫不动摇的双眼,冬葵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眸中的畏怯之色跟着淡去了。
他微微一笑,可惜被布口罩遮住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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