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断,仿佛又成为了墓主人的生平和历史。
空瓶子在又走了十余幅之后突然驻足,亮晶晶的大眼眸望着眼前的壁画,问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慕言回头,顺着他的指引望去,壁画画着一人身着满清补服,被人用一顶软轿抬着,模样甚是倨傲。四名轿夫留着晚清的阴阳头,将辫子盘在头上,跟班手中拿着褐色药箱。
空瓶子手指在壁画上细细摩挲,睫毛一闪,说:“阴文镂花金顶珠,蓝翎八品顶戴,看样子是满清太医院正八品御医。”
驹子说:“七品就是芝麻官了,八品岂不更小?怪不得补子绣的是鹌鹑。”
慕言摆摆手,说:“非也,太医院御医是京官,非一般县丞c学正c教谕之类的地方官可以比拟。就好比现在,北京的一个处长也许级别不高,权力却大得很!在某些方面,南方某些省级高官都要看他的脸色。”
接下来那位八品御医换了一套衣服,成为长袍马褂的文士,头戴瓜皮帽,鼻梁有副金丝眼镜,抱着紫鼎炼丹。
这张壁画内容丰富,上方是烟管巷子,有幢看似普通的楼宇,匾额题写“烟霞阁”三个闪闪发亮的金字,左右楹联为:
因火成烟,若不撇开终是苦。
官舍为馆,入能回首可成人。
背景是烟霞阁横卧大烟鬼的混堂,呼吸烟霞,消磨岁月。大厅如同燕窝,数榻横陈,烟泡敷上烟枪,如同燕子衔泥叼枝。青灯有味,吞云吐雾,浑然不知今是何时!?
二楼烟室明窗粉壁,几榻奢华,金漆坑床铺设芦花垫和龙须席。侍者代客烧烟c装烟,香茶c水烟c热毛巾源源送至。烟客躺上烟榻,张口就有象牙烟嘴送嘴,立时就可以吸食
这些壁画的出现,似乎推翻了探险队之前的猜测,后面壁画都是满清时期,内容也同样饱含丰富信息。比如其中有一副画的是一条弯弯街巷里的城隍庙,有位来自英国的西洋人头戴黑色的圆筒礼帽,颇具绅士风度,旁边洋婆子挽着这位英太爷,衣裳有着过度装饰的蕾丝和褶皱,打扮得如同会走路的婚礼蛋糕。
慕言解释说:“这是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风格,时间上恰好和我国的晚清对应。”
英太爷面带微笑,举止优雅,拿着一枚明亮的月光宝珠,旁边中国老百姓辫子盘头,骨瘦如柴,麻木而茫然地看着这些洋人。
英太爷是谁?
手中是何宝贝?
不得而知。
这些画的历史背景是晚清,再往后走就有些诡异了,清朝墓地居然出现了民国时期的壁画。
红辣椒还算冷静,问道:“瓶妹妹通今博古,能否解释解释怎么回事儿?”
空瓶子摇摇头,说:“我只知道和前面不一样,也许是后人补充上去的。”
这个解释显然有些牵强,探险队进入之前墓室是绝对封闭的,连盗洞都没有一个。再说了,谁会莫名其妙跑到墓地来画未来之事?
众人都有些晕菜。
这些民国时期的画作之中,有挑着膏药旗的日本人,有三轮车夫拉着穿着旗袍的上海女郎,有卖报小哥卖力呐喊慕言微微一笑,说:“这风格跟电视播放的抗日神剧差不多。”
大家均是会心一笑。
有一幅画的是阴暗阁楼,身着笔挺军装的国民党女特务,手指角落里一架诡异的西洋钟。
整个画作十分阴郁和暗黑,宁勿说是一张画,还不如说是照片更加确切些,因为不仅更加逼真,而且颜色黑中泛黄,像极了一张那个年代的黑白老照片。
墨西哥人胡安鲁尔福的小说《佩德罗巴拉莫》曾经说过,照片就是一种巫术。不知为何,慕言看到这张巨大壁画突然想起了这句话,并且似乎理解了它的含义。
更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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