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c孩子全没了,孤苦伶仃,她娘家弟弟给办的丧事,没想到被我识破,嘿嘿。”苍老女人张嘴笑,血红的嘴里,仅剩的四五颗黄牙尖利闪烁。
“哦天,你是怎么识破的?”程自远颤声问。
“这孤儿院,就我跟她两个大人,我当然留意了,她身上常年有一股腐臭味,怎么洗也洗不掉,我就设法托人去黄家堡打听她的身世,结果吓一大跳,她那时刚死掉半个月,坟墓都还没有长草,原先住的屋子已经荒败不堪,遗像和牌位就撂在破桌上,没人管,所以就顺手拿了来。我当面责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起先抵赖,说是双胞胎姐姐的,双胞胎姐姐会跟她起一样的名字吗?笑话!”苍老女人嘘口气,微微合眼,似乎陷入沉思或回忆。
“那她怎么说呢?”程自远追问。
苍老女人眯眼,目光越过他,似乎打量他身后的什么,幽幽道:
“这个女鬼凶诈之极,被我揭穿后,下跪乞求我隐瞒真相,跟她联手掠杀童男童女,我气得咬牙切齿啊,操起灶上的锅铲就和她拼命,她立刻变身僵尸模样,冲我张牙舞爪,幸亏我有护身符箓,她伤不到我,挨了我两铲子,跑了。”
“可是她怎么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回来呢?而且莲真道长也没有识破啊。”程自远大觉不可思议。
“这正是她的诡诈之处,她每一次回来,都是我不在场的时候,那个莲真虽有法术,却仅可护身,而且还须是我这样修过道的老身,孩童是没办法护住的,必得我们盯紧看牢才行。”苍老女人话语中透着无奈。
程自远盯住遗像上的题字,眉头皱成小山,说:“看这上面的字,是死者的弟弟题的,为什么不去找这个弟弟作证明呢?有证据,莲真道长总该相信的。”
胡姥姥说:“是啊,她娘家弟弟是知情的,可惜不住在黄家堡啊,匆匆办完丧事,就离开了,听说到去了国外打工。”
“那应该还有其他娘家人啊。”
“黄家堡的人不认得他们,我无法知道啊。”胡姥姥显出苦脸。
“黄家堡的村民也是知情的,可以作证!”
“呔,隔山隔水的,人家哪会管那么多?”胡姥姥叹道。
“可以报告洞衙c洲衙,查她啊。”
胡姥姥摇头,嘟囔:“我一个孤寡老太婆,要说服c调动这些陌生人,实在有心无力,哎”
“对了,她为什么不用假名,让你们毫无疑心?”
“应聘保育员,是要凭居民证的,她用不了假名!”胡姥姥咧嘴道。
“不会用假证?”程自远问。
“什么?居民证也有假?”胡姥姥不解地问。程自远猛然醒悟这是在玄炎洲大山里,尴尬地笑笑。胡姥姥却冷着脸,两眼放出发绿的亮光,道:
“她那时刚死,居民证没来得及销毁,再则婆家绝户,娘家人远离,没人管,让这个死鬼钻了空子,咳咳咳”胡姥姥说着说着,以袖口捂脸,咳嗽起来,灶台的火光映得厨房明明灭灭,真幻难辨。
程自远吸口气,低头沉吟起来:“既然被你识破,再回来,究竟图的是什么呢?你说她要和你联手掠杀童男童女,这又是什么意思?”
“唉,说来话长,这个女人命苦,年纪轻轻就死了老公和孩子,还有一个小孩据说被人贩子拐走,两年前自己病亡,怨气郁结阴魂不散,就化作人形,要找回自己丢失的孩子,来到吴村孤儿院聘做保育老师后,几个小孩莫名丢失,至今不知下落,剩下的十几个性情变化,不是胆小惊恐,就是顽皮暴烈,想是受她的鬼气熏染,难以自拔,连莲真道长都说这里阴气浓重,凶险莫测,——这都是那该死的楚素眉阴魂不散引起的。”
苍老女人看看程自远,收住话语,目光里透出一股冷光。程自远再次打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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