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寄希望于这位德高望重的老领导,怎知得到的却是酌情处理这四个字。难道真如斯维因所言,联邦政府官官相护?
“议员,我请求现在立即对朗普进行拘捕,并申请联邦议会对其进行弹劾!”
伟登叹了口气,“白警官,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你的这股干劲我很欣赏,也很敬佩。让我想起了自己刚入官场的时候,那时候联邦还没有成立,我每天想的就是如何改善国家政治制度。现在想想真是年少轻狂啊。”
伟登伸手拦住了正要开口的白朗宁,继续说:“朗普这只老狐狸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我和几位议员早就想过弹劾他,但时机还不成熟。世界分裂了几千年,直到智械战争才促使人类走向团结,消融国界建立了联邦共和国,然而现在的联邦并不稳定。朗普掌控着北美洲,实力雄厚,若是反叛了联邦,人民又将陷入战乱。我们打了8年的战争好不容易换来的空前和平将付之一炬。尤其是眼下,洲长在中心城被劫持,如果我们现在控制住朗普会让人说成,很容易激起北美洲人民愤怒,所以我们不能弹劾他。”
白朗宁:“难道任由他逍遥法外?”
伟登:“当然不会。我和几位议员私下达成了协议,朗普必须拒绝参加下一届大选。没有了权利他再也不能为非作歹,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结束政治生涯等同于人生走到头了。”
白朗宁:“那他犯下的罪行就这样算了?”
伟登皱着眉毛,有些不耐烦,“白朗宁同志,我们要以大局为重,再小的政治问题如果不能妥善处理都可能酿成大错,危害联邦。”说完不再理会白朗宁,走回指挥区域。
这不是白朗宁想要的正义。他如同失了魂的驱壳,也不知道自己怎样走了回来,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冲锋车里了。
白朗宁颓坐在座位上,茫然四顾,身负重伤的斯维因躺在面前的医护推车上。他浑身是血,嘴上戴着氧气罩,双手被铐在床上,身上还穿着胸甲。
几名特警曾试图扒下战甲,但战甲只听主人命令。今晚有太多人受伤,圣光者已不够用,没人会把治愈机器再分一台给斯维因。
谁会在乎一个罪犯的死活呢?何况这名罪犯让他们吃尽苦头,连加了好几天班。
斯维因看到白朗宁,意味深长地笑了。白朗宁问他:“为什么救我?”
斯维因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白朗宁从警校学过唇语,看他嘴唇动作似是在说:“我失败了,但你是调查员,你可以替我制裁他,我不能,没人会信一个罪犯。”
白朗宁转身挡住要掉下的眼泪,坚定的信仰开始动摇了。心里像是被割开了裂口空洞洞的,用什么也无法填平。
他起身准备下车,手在裤兜里摸索,一枚曲别针从兜里掉在了斯维因的手边。斯维因用手指夹住,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当晚,中心城一辆冲锋车被切成两半,一名长着翅膀的罪犯带着另一名罪犯在漫天枪林弹雨中逃脱
十天后
白朗宁守在哈维床前,病床上的哈维面容憔悴,他吃力地想坐起来,腹部立时传来剧痛,白朗宁忙将他扶起,顺便递给他一杯热水。
哈维问:“所以朗普那混蛋滚回去了?”白朗宁神色黯然。哈维长长地叹了口气。
白朗宁:“我已经递交了辞职信。”
哈维:“伙计,你这又是何必,官僚主义我们见得还不多嘛?你这么年轻,前途无量犯不着和那种混蛋一般见识。我都没在意,全当带薪休假咯”一着急牵动了伤口,痛的不停咳嗽,白朗宁连忙拍着他的后背。
白朗宁:“郭局长也劝过我,让我休息一阵,再考虑考虑。可是我心意已决,过几天就去办理交接。”
哈维不知该怎样劝他,唯有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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