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伊死了！

    白朗宁无法相信，即便他现在正看着雪伊的尸体。躺在地上的女人叫雪伊，是白朗宁的同事，确切地说现在她只能叫“半个女人”了。

    她的身体似乎被某种怪力生生扯成两段，尸体的下半身已不知所踪，破碎的肠子和内脏洒落在废旧别墅的破木地板上。

    在一滩胃液中，白朗宁依稀分辨出了还没有被消化的早餐，这让他的胃翻腾了起来。白朗宁强忍住呕吐的，朝楼外走去。

    钻过警戒线，白朗宁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如果不是他派雪伊来贫民区调查游行事件，也许雪伊此刻还活着。

    他的脑中不断闪过雪伊惊恐的眼神，他的鼻子似乎还能闻到那令人作呕的死亡的味道，于是他决定抽一支烟。

    “哦上帝啊，嘿！嘿！嘿！你在做什么？你不知道尼古丁在两百年前已经被列为毒品了吗？”

    不用回头白朗宁也知道，这是他的老搭档哈维。白朗宁向哈维伸出双手，意思是你抓我啊。哈维笑了，苍老的脸上瞬间挤满了皱纹。

    “这么好的东西你是从哪搞来的？”

    白朗宁用力吸了一口，将剩下的半支递给哈维，后者接过吸了起来。

    “多好的女人呀，竟落得这样的下场。”哈维感慨着，“真怀念哨兵机器人在的日子呦，哪用我们联邦调查员冒风险。”

    白朗宁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对哈维说：“注意点伙计，可别让别人听到把你批斗成维护智能机械的同党。”

    “他们能把我怎样？最多记处分，我都要退休的人了还指望往上爬不成？”

    白朗宁：“你看过现场，有什么感觉？”

    哈维咧着嘴：“真惨啊，肠子都出来了，脸都扭曲成那个样子了。”

    “还有呢？”

    哈维摇摇头。

    白朗宁继续说到：“尸体断截处无烧伤痕迹，排除炸弹可能，应该是被外力拉扯致死。现场未发现挪动痕迹，基本可以确认为第一现场。在搜查中，未能找到作案工具。”

    哈维还在等下文，才发现原来白朗宁的话说完了，忙问：“然后呢？”

    白朗宁对自己这个头脑简单的老搭档实在无奈，“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起智能机械杀人案。”

    哈维：“不会吧？除了‘715事件’和智械战争以外从没听说过机器人伤害人类。”

    白朗宁：“可是除了智械还有什么能有那么大的力量？”

    哈维：“那如果凶手使用完工具把工具带走了呢？”

    白朗宁看着哈维，这回哈维也反应过来了，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机器都很笨重，如果搬运不可能没有留下痕迹，何况那吱吱做响的破木地板，哈维甚至怀疑它能否禁得住机器的重量。

    哈维：“我们在附近找找目击者吧。”

    一名拾荒老人进入两人视线，哈维决定去试一下。

    “喂！联邦调查局”

    老人吓了一跳，神情慌张，想要转身跑掉，可是他年老的身体却并不允许。哈维以为老人企图反抗，本能的伸手去掏枪，白朗宁及时制止了他。“淡定些，伙计。”

    白朗宁安抚受到惊吓的老人：“老伯，我们是联邦调查局的，这是我的同事，我们想询问您一些事情。”

    老人看着白朗宁，又瞟了眼哈维，慢慢壮起了胆子。“警官，如果你们是想问昨天的游行的话，我可没有参与，我的腿有风寒走路都费劲，怎么可能去参加什么游行。”

    白朗宁：“我们不是问你游行的事，今天早上8点左右你在这附近吗？”

    老人：“我一直在这附近捡垃圾。”

    白朗宁：“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白朗宁把雪伊的照片拿给老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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