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字德听得黄有所说,细看去院中老汉,又望向拖拉机,果真如此,眼前邢老汉,便是那驾驶着装载满车玉米拖拉机、于无尽白杨路上渐行渐远的司机。
“即便如此,也是不妥。”
“小兄弟,活的别这么认真,我们又不害人。”
二者缓步走来,嘴中纷争着,与此同时、邢老汉低声悄问:“老婆子,这是哪的亲戚啊?”
“什么亲戚啊,他们是给孙子叫魂的师傅。”李婆子说道。
“吱!”邢老汉嘴吱声,双手一拍,面中有不喜,低声说道:“那孙子没事,就是爱睡觉,你瞎捅咕什么啊,再捅咕出个病来,这帮人都是…”
话未说完,李婆子已瞪去邪怒眼:“你别不当回事,孙子天天跟我在一起,有没有事我知道,就是丢了魂了,不管怎样,叫他们试试总是行的,要不儿子儿媳妇回来,我们怎么交代,你说、怎么交代!”
邢老汉不再言语,好似妥协,笑面相迎走来的项字德二人,客言招呼:“来来来,二位师傅屋里坐,屋里坐。”
一句悄声似威胁话:“小兄弟,鄙人吃不到睡不好可找不到三言中。”
几人进了那亮灯屋中,项字德二人坐去屋中椅,邢老汉燃火递来烟,李婆子安抚下幼儿,便转身急来招呼,她心中存疑已然全去,此时端茶倒水、唯二人为救命医。人无主张时、多半行那乱投医之事,李婆子即是,孙子丢魂、而魂又不归位,常医瞧不出异端、更莫说医治,自身虽略懂叫魂法、但法式却不灵,眼下已是无折,只好信赖那称因机缘而来形式神汉的二者。
客、嘴里有烟、手中有茶,待客之道已尽,说事正在此时,李婆子与邢老汉坐去火炕沿,开口问道:“二位师傅,你说…”
问话被摆手打断,因需装得高深样,黄有没得平日陪笑面,嘿呵嬉笑也全无,此时多闭起半分眼皮,坐于椅凳上掐算手指,但邋遢模样如何也瞧不出高深风,倒给那装腔作势记一分,项字德一旁不语,但愿炕前二老知得、信得一句话:人不可貌相。
突然,黄有开口:“鄙人刚刚算有一卦,你家孩子因水而得病症啊…”
“哎呦、哎呦。”李婆子忽站起身,情绪又惊又喜:“师傅是个真师傅啊,你算的对啊,我孙子那日趴在井口玩耍,向井里看时听见一声青蛙叫,便被吓倒了,本来就是不爱睡觉,也没当个事,可多半个月过去了,孙子病严重了,天天睡着不醒啊,醒了也是呆愣模样,好个叫人担心呦。”
“秋天、何来青蛙?”
项字德一问,黄有递去一眼神,眼中话意:别说话,她说什么那便是个什么。
“叫魂时机,晚饭前后,此时正当、正当时机啊,老嫂子,叫魂的器具还需为鄙人准备得当,小碗一个、筷子三只、陈醋一瓶、红纸一张、毛笔一只,石灰粉、高粱米、蜡烛…嗯蜡烛不必,我小兄弟有,就这样,可记下了。”黄有摇晃着头徐徐说道。
炕前二老四目相对,皱眉翻眼嘎巴着嘴,转头笑说道:“师傅,没记下,要不你写起来?”
黄有写下七个名称,叫人琢磨不得用来如何的七个“器具”,碗筷瓶醋好找,只那红纸、毛笔、石灰需去买,李婆子命邢老汉出门,自身招呼一声“二位师傅坐,我去去就来”、便转身去了厨房寻其他之物。
屋中寂静、现剩二人,没得其它音,只黄有吧嗒香烟、吸溜茶水声,二郎腿翘起,满面得意,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中行。他此时,好个要遭报应嘴脸。
“若幼儿非因水而得病,你如何?”
“那鄙人便说此水非彼水,五行之水多又多,口水皆在五行之水中,终会对上的。”
“大先生,好个无耻神棍啊。”
“呵呵,人都彼此彼此,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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