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答道：“这不是当然的吗？我们这一代人里头，能跟盛气凌人相提并论的就只有傲气冲霄了。不过当时大师兄已经燃魂了，就算是傲气冲霄也没得比啊。”

    “我赢了。”

    听了归萸这句话，归云脖子都僵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啊啊？谁？”

    “世人都只知道一场十方谷大战，就是太一门伏击我们的那一场，却不知道在那之前，我就已经在十方谷伏击过一次了。那一次伏击的就是大师兄他们一行七人。是我赢了，当然大师兄是故意输给我的。大师兄被我拿住后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想不想亲手去破解一个八千年宗门的护山大阵。我犹豫了，那个时候如果我没有犹豫，最后也没有答应的话，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事端。但是，我没有忍住。我想去试试看，试试看能不能破解一个八千年宗门的护山大阵！”

    停顿了一下，归萸继续说道：“结果你们就都知道了。我破解了大阵，失去了大阵庇护，大量精锐又不在宗门，海外三清派留在宗门里的弟子被我们八散人几乎全灭。世上第一个被另一个名门正道灭门的名门正道就此诞生了。现在天生宗的一切难题都是那时候我们制造的。”

    “师兄，这不能怪你。虽然海外三清派裹挟当时上山的旁门左道造成了一场大战，但是我们最后还是赢了。的确很多人牺牲了，但真正动摇了天生宗根基的还是大师兄的叛乱。大师兄已经燃三魂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虽然知道他是天生燃魂，但从燃一魂到燃三魂他总共用了不到一年的功夫，确实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大师兄虽然修为盖世，但是他的性情高傲，凡事皆凭自己的喜好，根本不适合做一派之主，景华师伯选择小川明显是更为正确的选择。”

    “不是景华师伯选了徐海川。在我下山之前，景华师伯找到我，问我如何看待大师兄，我对景华师伯说了，如果非要让大师兄继承掌门，那么天生宗的复兴不过是回光返照，一时之势而已。景华师伯又问我，山里谁最适合接任掌门，我推荐了徐海川！我推荐了他！然后，我下山去追大师兄，我没有追回大师兄。大师兄挟灭门之威回来，却发现掌门之位已然旁落，而且是落在了从小就跟他过不去的徐海川身上。大师兄的叛乱几乎就是我一手促成的。”

    归云沉默了。这样来看的话，的确，归萸师兄是后来一切的元凶。如果他当时追回束手就擒的大师兄，一切都不会发生。海外三清派不会被灭门，天生宗在其余各派眼中的形象至少面子上要好过的多；大师兄会是以戴罪之身回山，掌门景华师伯可以趁势剥去大师兄继承人的身份，扶立小川上位。这样一来，景字辈的九位燃魂修士加上现在的五个燃魂修士，还有活着的大师兄以及全盛的归真师兄c归萸师兄，整整十七位燃魂修士，天生宗就是除了太一门和茅山之外拥有最多燃魂修士的名门正道。大师兄更是天下第一高手，不能飞升的千年以来唯一位燃三魂的燃魂修士。可惜了，一切都成了泡影。

    归萸仍然自顾自地说着，没有停下来：“我其实有回来过。十方谷大战之后，我绕了个远路，好不容易赶在伤势没有恶化之前赶到山门”

    “那为什么师兄没有归山！如果师兄归来的话，我们至少还能多一位燃魂修士！”

    “可是我看到小师妹出嫁了。小师妹最终还是嫁给了太一门，为了缓和当时的局势，不得不履行那个无耻的婚约。如果不是我的话，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我怎么有脸面回山呢？我拿什么面对师父，拿什么面对徐海川呢？这简单的一段路我走了六十三年，即便是现在，我也没有勇气回去见他们呐。”归萸说完，看着窗外沉默了。

    归云看着归萸，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当初不能理解，我不能理解归真师兄为什么那么急于突破境界，现在我大概懂了。他和师兄你一样，都觉得当时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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